嬴西洲歉然地道:“疼么?”
宁嘉徵摇了摇首:“疼,所以西洲必须好好补偿我。”
嬴西洲欣然应允:“嘉徵要吾如何补偿?”
“出在里头。”宁嘉徵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原就涨红的面孔更红了些。
面对宁嘉徵大胆的要求,嬴西洲矢口拒绝:“这算不得补偿。”
“我说算便算,西洲好生罗嗦。”宁嘉徵坚持道,“不是闺房之乐么?有何不可?”
嬴西洲从来都拗不过宁嘉徵,最终还是满足了宁嘉徵的要求。
露在外头的部分亦长满了倒刺,这是宁嘉徵第一次看见,他用手摸了摸,手感类似于柔韧些的荆棘。
少时,他便没力气研究倒刺了。
委实太多了些,大多被他咽下,少许溢了出去,弄得他的下颌、脖颈湿漉漉的。
足足一炷香后,嬴西洲终是退了出去。
宁嘉徵呛着了,咳嗽不止,被嬴西洲轻拍着背脊,心道:再也不要这么做了。
不过当他触及嬴西洲担忧的眉眼,却又改了主意:虽然多了些,但也没那么难受。
止住咳嗽后,他双目含水,抚摸着鼓起的肚子,调.笑道:“喜宴上我吃得不多,这回倒是被西洲喂饱了。”
嬴西洲不知该作何反应,入眼的宁嘉徵诱人万分,身上满是他的痕迹,他自然受了引诱,但歉意占了上风,使得他吐出一句:“对不住。”
“傻子,我是在与你调.情,又不是在责备你。”宁嘉徵言罢,伏于嬴西洲身上,与其接吻。
嬴西洲从宁嘉徵唇齿间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不由蹙眉。
宁嘉徵即刻结束了这个吻,正色道:“我心悦于西洲,心悦得不得了,因为其为西洲所有,我既不觉得恶心,亦不觉得肮脏。西洲会觉得我那处恶心且肮脏么?”
嬴西洲摇首道:“嘉徵处处漂亮且干净,那处亦然。”
被嬴西洲夸赞那处,教宁嘉徵不好意思了起来:“西洲喜欢便好。”
嬴西洲一本正经地道:“吾很是喜欢。”
宁嘉徵捂住自己的脸,躺下.身去,背对着嬴西洲:“西洲,歇息吧。”
嬴西洲紧张地道:“是吾伤嘉徵太重,教嘉徵不舒服了?”
“西洲伤的是兰猗,才不是我。”宁嘉徵坐起身来,望向嬴西洲,“伤得不重,没有不舒服,只是西洲自己伤得太重,我认为我们还是歇息为好。”
“吾不打紧。”嬴西洲褪下宁嘉徵的喜服,确定宁嘉徵的伤口俱已愈合了,情不自禁地道,“春.宵苦短。”
——宁嘉徵这副肉身遍体鳞伤,之所以愈合得这么快,自是因为饮了嬴西洲的血,吃了嬴西洲的心脏。
“我才该说对不住。”他抬指摩挲着嬴西洲的眉眼道,“从今往后,我可与西洲夜夜春.宵,但西洲须得先将伤养好。”
“嘉徵既然认为对不住吾,便与吾交.尾,作为补偿吧。”嬴西洲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宁嘉徵的唇瓣。
宁嘉徵想推开嬴西洲,却推不开,反而被嬴西洲扣住了双腕。
“不要,松开。”他咬了一口嬴西洲的唇瓣,没舍得用力,反而被嬴西洲缠住了舌尖,未多久,他便沉沦了,“想要……我想要西洲……”
他分明不是断袖,与嬴西洲一夜露水姻缘后,却食髓知味了。
现下想来,他的身体兴许早在初次被嬴西洲碰触之时,便爱上嬴西洲了。
他情窦初开,太过迟钝,以至于过了这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西洲,西洲……”他不由自主地摸索着嬴西洲的背脊,表白道,“西洲,我心悦于你,我心悦于你很久了。”
“吾亦然。”嬴西洲啄吻着宁嘉徵道,“嘉徵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可是答应了明年要与西洲一道守岁的,当然得回来。”宁嘉徵记得当时他还说了句“我怕明年会出什么变故”,可谓是一语成箴,所幸除了那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倒霉蛋,无人命丧黄泉。
“欢迎回来,吾的嘉徵。”嬴西洲揉了揉宁嘉徵汗湿的发丝,“多亏嘉徵力克兰猗,吾方能安然无恙。”
“算不得安然无恙。”宁嘉徵巡睃着嬴西洲的身体道,“西洲明明……”
嬴西洲打断道:“不准自责。”
宁嘉徵不能不自责:“奚清川是因为迷恋兰猗,为了得到我,才害死爹爹与三位师兄的,而我便是兰猗的转世……”
嬴西洲抬手捂住了宁嘉徵的嘴巴:“嘉徵阻止不了奚清川对兰猗的迷恋,亦不是自己选择当兰猗转世的,何其无辜。”
宁嘉徵舔了一下嬴西洲的手指,闷声道:“理智上,我清楚自己无辜,但感情上,我无法不自责。”
“那吾便让嘉徵没工夫自责吧。”嬴西洲说到做到,须臾,宁嘉徵便只知呻.吟喘.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