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腰牌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名字都是毛笔写上去的,就算留了印子,也无法证明是哪一块腰牌所印。
张保果然摇头。
李格格质疑:“就算是睡觉时压的,也不会在每块银子上,都留下印记吧。难不成小珠子睡觉时,会专门往有银子的地方躺?”
宋莹说道:“李格格说得确实有理,只是还有一事。姜永福带着人搜查小珠子的铺盖时,身边只有小连子和小明子两人。如此搜查出来的东西,当真能作为证据吗?毕竟这丢了14两银子的事,从一开始就是李格格的人在说,到底丢没丢,李格格的账本也说不清。”
李格格哑口无言。
福晋开口:“行了,没必要再掰扯下去了。张保,所有与此事相关的奴才,全都拉到外面行刑,棍棒之下,我不信他们还不说实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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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事后
张保点头, 拍手叫人。
喜乐吞了一下口水,转头看了小珠子一眼。两人对视后,冲着宋莹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然后冷静地起身,主动往门外走。
与他俩相比, 姜永福等人则要惊慌地多, 纷纷跪地求饶, 最终被行刑的人拖了出去。
张保并不会一个劲儿地把人往死里打, 而是以十棍为一组,打完一组,叫人取下他们嘴里的破布, 问是否有话要说。
这般来了三、四组,最体弱的香果已经半昏死过去。
姜永福每次被问, 就只会喊冤, 然后求李格格救他。其他几人被问到,俱都摇头不语。
棍棒击打身体的声音, 伴着沉重的落雨声,隔着门帘传了进来。
宋莹半靠在朱砂身上,控制不住地捏紧她的胳膊。
这次的事,能称得上是“完全无辜”的, 怕是只有喜乐一人。只是如今,她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给他解围。
李格格被那声音吓得脸色惨白,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福晋,这是要打多少下?”
福晋说:“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李格格打了一个哆嗦:“那要是他们没什么可说的呢?”
福晋平静地看着她:“那就打到死为止。他们几个牵涉到偷盗事件中,本就该罚。若真有人是无辜的, 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宋莹将脸埋到朱砂怀里:喜乐……
又是一组打完, 隔了好长时间, 也没有棍棒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张保走进屋,拱手汇报:“回几位主子,小乐子招了。”
李格格整个人都塌了下来:她真的不该把这件事闹大的。
张保继续说道:“场面不太好看,奴才就不将人带进来了。小乐子的原话是,银子和首饰都是他偷的,银子已经被他花了。首饰没法直接送出宫,他原本想要通过内务府换成银两,还没来得及便被发现。今天下午他见事发,又被奴才封在了屋子里,一时心慌,就将首饰和南珠藏到了喜乐的铺盖里。”
福晋点头,对全太监说道:“事情已经明朗,便请全公公将小乐子送到慎刑司,按宫规处罚。乌嬷嬷去太医院找医工,给其余的几个奴才看伤。”
全太监拱手称是,领着自己的人,拖着小乐子离开了西所。
钱元忠站在门口,对福晋示意人已经走了。
福晋又说道:“李格格,你的奴才们办事不力,又不能互相监督,这才导致今日之事发生。刚刚他们既已挨了板子,我就不格外处罚了。至于你……”
“御下不严,行事张扬,给西所抹黑!便罚你抄《女诫》百遍。等爷回来,我也会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李格格的脸色越发地苍白。
福晋接着说:“你身边的奴才都受了罚,你也不能没人伺候。在他们休养好之前,你的日常起居,就由乌嬷嬷和钱元忠照料。”
李格格颤抖着声音回道:“是。”
福晋转头,又对宋莹说道:“宋格格,此番你虽是无辜被牵连,但到底行事不够谨慎。爷回来前这几天,你便闭门思过吧。”
宋莹与福晋短暂对视后,低头称是。
宋莹被天青和朱砂簇拥着回屋。刚坐下,她便打发两人去换衣服,免得着凉。
朱砂快手快脚地换好衣服回来:“主子……”
宋莹问道:“天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