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若蚊鸣:“谢延昭,关灯。”
……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恰好落在阮明芙的脸上。
她双睫颤抖,这才睁开双眼。
刚醒过来的阮明芙脑子有些混沌,分不清今昔是何昔。她动了动身子,却传来倒吸凉气般的酸痛。
阮明芙这才清醒了过来。
随后更是一恼。
狗男人昨天晚上不做人,往死里折腾她。
她都求饶了,狗男人却不放过她。阮明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恍忽间只听耳边传来一道鸡叫声,之后便她便什么也记不清了。
阮明芙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坐了起来。
她狠狠地锤了下床。
离婚!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必须要离。
阮明芙精情萎靡,整个人仿佛被妖精吸了精气一般。她靠坐在床头,身上酸楚得连下来的勇气都没有。
“你醒了。”
谢延昭却是如沐春风般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狠狠瞪了狗男人一眼。
谢延昭镇定自若,性感的喉结滚动几下,这才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阮明芙:“……”
她的脸色一片青一片红。
“你再说!”
谢延昭赶紧闭嘴。
小姑娘脸皮薄,可真别把人惹恼了。
“我熬了粥,”谢延昭眸中透着关切,声音也带着点轻柔。若是让他底下的兵见着,怕是眼珠子都得瞪出来,“要不……端过来喂你?”
“闭嘴!”
阮明芙面颊发烫,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她有这么惨,还需要人喂?
“出去,”她冷哼一声,忍不住又瞪了谢延昭一眼,“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身上的睡衣也换了,也没粘腻的感觉,狗男人事后应当替她清理过。
想到这儿,阮明芙精致的脸更红了。
又羞又怒地再瞪了狗男人一眼。
只是她不知道。
自己眸中仿佛含了一片秋水,如果说之前是娇嫩的海棠,那她现在就像完全盛开的牡丹。眼波流转间,勾得人骨头都酥了。
谢延昭眸色微暗,喉结不断地翻滚着。
对于这个神情,阮明芙可太熟悉了。
她气得又瞪了狗男人一眼。
“出去。”
该死的狗男人!
“……好。”
谢延昭的声音带着暗哑。
阮明芙虽然看着娇娇弱弱,脾气却是不小。昨夜生气时,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我出去等你。”
阮明芙轻舒了一口气。
这才艰难地下了床,换衣服时看着白皙皮肤上的痕迹。
她又羞又怒。
狗男人是属狗的吧。
想到昨夜那个恨不得把她整个吞下去的狠劲儿……
阮明芙咽了咽口水,心底有些方。
*
她穿戴整齐出来时,谢延昭这个狗男人殷勤地盛好粥,放在阮明芙的面前。
阮明芙看了眼表,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我们现在吃的早饭……还是早午饭?”
谢延昭:“……”
“你要是喜欢,都行。”
什么都行?
该死的臭男人!
阮明芙白了他一眼,低头喝起粥来。
它并不是清得能照出人影来的米汤,谢延昭放了不少米,熬出来的粥洁白粘稠,还带着米香,迅速温暖着阮明芙的胃。
再吃一口胡宛宁做的咸菜,别提有多舒服。
让吃惯山珍海味的阮大小姐,连喝了两碗。
喝完粥,阮明芙觉得不舒服又回去睡了一觉。
待醒来时,日光西沉。
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可与之前相比阮明芙却觉得自己身体爽利不少,大大缓解了之前的不适。
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余光看到旁边框子上放的药。
阮明芙好奇,拿起来看了一眼。
药明显是刚买的,还没有拆封。她打开,翻出里面的说明书。
紧接着,双颊爆红。
这……狗男人怎么去买这种药?
阮明芙抿着唇,恼羞成怒地掀开被子快步走了出去。
“谢延昭,那个药膏是怎么回事!”
阮明芙气势汹汹,看着还怪凶的。
“这就是阮同志吧。”
一旁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阮明芙的理智瞬间回笼。她飞快地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这才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对方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大,长相清秀。
只是高高隆起的肚子证明她已结婚。
身侧还坐了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她的丈夫。
她朝阮明芙笑得温婉。
谢延昭正坐在俩夫妻的对面。
看着这一幕,阮明芙突然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