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宁小星拍拍桌子,朝他啐了几口。
“红衣人呢?什么模样?”段知南追问道。
吴睿识的配合让段知南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可前者见此,却又自觉有了底气,他看向段知南,语气发狠。
吴睿识:“你等我出去,我定当将你动用私刑之事告知仲大人,你就等着吧,我必定叫你也尝尝这鞭子抽打骨肉,血肉之躯被生生撕裂的滋味!”
“少卿大人,呵。”段知南嗤笑道:“你以为我一个小小寺正哪来的本事对你动刑?你以为我是受了谁的吩咐?你以为我是在替谁动手?”
段知南:“恃德者昌,恃力者亡,但对于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小人,那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若老实配合,那自然是还能留你在这苟延残喘,但若这般态度,那便别怪少卿大人拔了你的牙,断了你的指甲,卸了你全身的关节,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知南语速不快,又有意吓他,一边说着一边拿鞭子描过对应的部位。
一番下来,吴睿识已然吓得失了禁。
不过他确实未曾见过红衣男子的样貌,只知他个子很高,身材挺拔,每次见面时总带着面具。
他也未曾同吴睿识讲过话,都是先前写好,由吴睿识见过后便当场焚烧。
既如此,怕是某一日红衣男摘下面具站于吴睿识跟前,他也未必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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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段惜调戏慕宸
吴睿识伏法,孙问薇被杀就此结案。
段知南回想整桩案件,却总觉得好似缺了些什么。
他每日到大理寺后,便早早将卷宗整理完,而后便换上常服去往从府。
但每一次,总是有不同的人以各样的理由的将他寻回。
即便他再怎样愚钝,也能察觉出其中的异样。
最初他还只是怀疑,可当听闻从永宁带妾室回乡的消息时,他才确信了自己的猜疑。
初见从永宁时,他便说了谎话。
他说妻子孙氏酗酒成性,嗜酒成瘾,可孙问薇的尸身面容紧致,牙齿亦是整洁,反观从永宁,皮肤松弛,精神萎靡,眼内布满血丝,讲话时也能瞧见他牙间的酒渍。
再者,从府的常用大夫也没了踪迹。
“签字啊!”宁小星将整理好的卷宗丢给段知南。
“晚上吧。”后者将卷宗合上,回道。
“啊?”宁小星一脸不解:“你想什么呢?不就签个名吗?越早交上去赏金下来的越早啊,切,懒得管你。”
后者又抱怨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段知南换好常服,去了离京的必经之路。
他确实如愿见到了从府的马车,只是还未来得及拦截,便被人强行拖入草丛,熟悉的味道萦绕在身旁,段知南眸色微沉,将刀毫不客气的插向身侧,刀锋势如疾电,破空而过,却依旧被身侧人躲过,只划烂了几方青草。
许久未见,慕方泽消瘦了几分,不过脸上的五官依旧精致,白皙脸庞上沾染的灰尘格外醒目,这一折腾,他一身紫色的衣衫被褪去了大半,若隐若现的□□暴露在空气中,他摔下来时似是伤到了何处,双眉紧绷在一起,嘴角微微蠕动。
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模样。
“王爷?!”段知南收起杀意,面带惊讶:“怎么是您!”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登徒子,本想着一刀抹了贼人的脖子,把他尸身丢去喂狗呢。”段知南面上惶恐,说起话来却是阴阳怪气。
他不爽这厮很久了。
三番两次扰他探案,知他所踪明他所想…却高高在上的对他所有的行动指手画脚,这是把他当猴耍?!
要不是打不过,他必定生抽他几巴掌!
思及此,段知南坐起身,冲慕方泽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慕方泽:“我没有恶意。”
不知为何,段知南总觉得慕方泽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温情。
慕方泽:“如你所想,孙氏一案的幕后真凶是她的丈夫,当朝谏议大夫从永宁,他生来体貌有亏无法生育。孙氏怀孕后,他便动了杀心,利用节心儿设计孙氏之子,后来事情暴露,他便听了斗煞的话,毒傻节心儿,杀害孙氏。”
慕方泽:“你将吴睿识带回大理寺时,我亦去审了从永宁,先前我也并不知情,所以并非有意欺瞒于你。”
慕方泽:“仲天逸将斗煞一事上报朝廷后,陛下便派人将从府严加看管,他身负谏议之职,朝中重臣,又是寒门子弟科考成官,若是将此案公之于众,必定会掀起不少风波。”
段知南也不明白,慕方泽为何要将他推倒在这草丛中,同他将事情说得这般仔细。
慕方泽:“斗煞又现,朝局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