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语气一转,变的肃杀,“我也会守卫自己的爱情,不会让人随意破坏。”
“你知道,当我和你约定一年之约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么?”
她的语气又柔和下来,林雅轩为她的柔和所惑,竟真的顺着她的意思问,“你在想什么?”她忽然醒悟过来,悔恨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在想,”她温柔微笑,虽然是妖,但身上何曾看的出半分妖气,简直要显现出圣洁的光圈来,“若这一次,我真的消失在希言的生命中,你的出现,能够温暖他的心,让他少难过一阵子。我会将这,看作是上天地恩典。”
哪怕,他在她还记的他的时候,将她忘却。
“我真的不能够算是人的,我也并不是真正懂爱。可是我想,若我爱一个人,我会希望他开心快乐,而不是皱眉忧愁。尤其这忧愁,是因为我。”
林雅轩慢慢的垂下眸。忽然,一种凉意涌上她的心头,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同,唐希言爱地才不是自己吧。她忽然觉得有些悲伤,所有的斗志。都在这样地悲伤中颓然掉了。如果,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爱,还如何奢求别人来爱自己呢?
“我付出了这么多年的青春,就这样惨然而归么?”她灰心道。
这并不是唐希言的错。雪暖在心中想,可是她聪明的没有说出。“我们再做一个协定吧,”她道,“只要你不将我的身分说出去。我就不会用术法对付你。”
“这样,很公平。”
唐唐再下楼的时候,厅中只剩下一个人影了。电脑
“她回去了。”雪暖漫不经心地答道。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就算真的有事,”雪暖偏头看了她一眼。“总会解决的。”
第二日,唐希言去公司,吴秘书为难的看着他,“总裁又给经理批了一个月的假,说是经理病还没好,不用那么拼命。公司好着呢。”
她吞下了总裁最后的半句话。没有了他唐希
言,照样能转。
唐希言笑了笑。进办公室收拾了一些东西,转身回家。
雪暖忧心劝道,“要不你去见见总裁,解释挽回一下?”
“有什么好见的,”唐希言洒脱一笑,“都摆明了车马了,还不拾趣一些。”他反过来安慰雪暖,“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有些舍不得新悦,但是金子不会被掩埋,离了它,照样能吃饭。”
“倒是正好凑着这个空,把你给娶进门是正经。”
雪暖脸红了红,啐道,“我替你担心,你倒想这个,不正经。”
新开学第一个月,居然就有一门极难地科目要考试,唐唐顾不得其他,手忙脚乱的复习,看着秦绢忙进忙出,有些舍不得,吩咐道,“你身子还虚着,反正品香坊也停了这么久了,再停几天也没什么关系。啊,倒是坞房里的花草,替我照看几天。”
秦绢点了点头,却又忧心问道,“唐大哥的事,唐唐姐你不担心么?”
“希言?”唐唐扣住了书,一转道,“现在想来,那个姓谭的,还真地有些灵通。”
秦绢忍不住抿唇而笑,眸光柔和,“这又关谭大夫什么事情?”
“他不是替希言算了一卦么,姻缘的第三者,和事业的波折,都出现了。可见此卦还是极准的,他不是说希言此番行险而顺么,可见必是遇难呈祥的,既如此,我担忧什么?”
不管如何,唐希言和雪暖的婚事还是渐渐操办起来了。趁着“休假”,他带着雪暖回了一趟天津老家,据说,大伯伯大伯母对美丽温柔地雪暖极为满意。当然,不会有人不凑趣去告诉二老,他们未来地儿媳妇其实是一只狐狸。
“唐唐,把你的男仔朋友带回家给我们瞧一瞧吧。”电话里,大妈妈开心地道,声音大的整个客厅都听的到,唐唐红了脸,嘟囔道,“我有考试啦,暂时回不去。”
“那怎么成?还要你当伴娘呢。”
“反正熟的不能再熟了,回了北京,他们还能不请我?”
唐希言夫妇回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北京相熟的朋友听闻喜讯,都送来了礼金。他们也不能免俗的大宴宾客。
新悦公司里,林雅轩走进电梯,按了顶楼按键,待电梯停住后走进办公室。却被桌上鲜红的
喜帖烫伤了眼。待要转过身去,一声低沉的声音却叫住了她,“林秘书。”
推着轮椅的老人转过身来。
她连忙扶上,笑道,“孙总,你要什么么?”
孙总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雅轩,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看开呢?”
这却是私下里的称呼了,林雅轩红了眼睛,“孙叔,”她哽咽道,“我也想,可是,心里总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