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归去的晚,四公子早时让下人带了话回来会给南栖带绿豆糕,正巧归去的路顺道,领了东西又被他叫住在月色下多说了会儿话。
无非是些身体可好,读些什么书的客套话。
南栖便要告退回去了,萧铎却在竹林旁置若罔闻唤道:“南栖”,引得灯火阑珊处,伊人回眸,美的惊心动魄,白衣公子却吞回了到嘴边的话,换上了句:“无事,就是提醒你夜深了,路上小心些。”
南栖在路旁笑了笑,虚伏了身子见礼:“多谢四表哥,南栖省的。”
听得这称呼萧铎笑了笑,当真是温润如玉少年郎。他同三哥不同,问南栖能不能也唤他一声表哥这话他说不出口,他也不同于大哥二哥,向来不屑于沉溺儿女情长。
如今不用他开口了,南栖也唤了他表哥,是否他也同二哥三哥一般了。
月色下,白衣书生魔怔般止不住笑,回了院子里去。
绿墨接过南栖手中食盒,小声叨了句呆子。
听巧儿说府上主子都在处理赈灾银一事,南栖知道萧衍今日定不会在府内,让绿墨在厢房内备好了水。
仍是隆冬的天,她浴洗后却只着一件纱衣卧于榻上。
水红色纱幔被放了下来,掩下里头一切旖旎曼妙。
细闻难耐婉转的呢喃声,娇娇俏俏惹得人心痒痒,南栖躬着纤腰在丝缕上辗转反侧。鼻尖却隐隐嗅到一丝冷梅香,纤浓有度的娇躯后头似是贴上来一人。
南栖惊厥转过身去,却看见郎君熟悉的脸庞。
第42章 接受
燥热难耐之时抚上她面颊的手掌冰冰凉, 娇靥蹭了蹭,南栖得了丝清明。
呢喃般问道:“衍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今日城门匪乱, 兹事体大吗?”她偏了头去瞧进了屋内燃起的那株香。
水红色帷帘被放下, 微微晃动影影绰绰的,瞧得并不清晰。
偏过头青丝被汗水濡湿, 贴在白嫩纤长的脖颈上,细腻雪肌染上浅粉绯红,细细摩挲而过绯意不消减反倒愈发荼蘼。
“捉拿土匪的事自有人忙,无需某出手。赶在宫门落钥前回来后便在料理此事,如今伤民都已安置妥当。”问及公事, 他也没有不耐, 撩起披散于纤细薄背上的三千青丝细细答道。
修长有力的指节扣在南栖瞧着纤细, 捏着却软软的胳膊上。他虽是文官, 指节及虎口处却有不太明显的薄茧,糙糙的,轻轻捏着南栖胳膊上的软肉。
听着她唇边压抑着难以言喻的细碎娇/吟,吻上那唇瓣, 白如玉修长有力的指节已驾轻熟路地流连往下。
情到浓处,难分难舍,床榻旁案几上一盏燃的不旺的油灯飘忽晃悠。
掌下是白皙滑腻, 指腹轻轻用力,撕掉那碍眼的薄纱衣。
静谧的夜色中布帛清脆碎裂声格外清晰,南栖难受得攀住郎君结实有力的臂膀, 忽的想起此处是栖迟院, 若发出声响叫下人知道她也不用活了。
贝齿咬上唇瓣,娇嫩的唇被吻的发肿, 这般不计轻重咬了上去冒出了点点血珠,妖冶夺人眼。
郎君粗粝的指腹抹掉她唇边血迹,声音低沉喑哑:“南栖,若是疼你咬某便是。”他高挺的鼻梁蹭在她脖颈右侧,温热的呼吸叫她不禁哆嗦,避着退却。
不大的床榻紧贴着墙,只容得下三人并排躺着。
不同于玉清筑那床榻,可供人来回翻滚着淌上一圈,南栖避无可避,酥麻舒畅之感叫她忍不住出声。
大着胆子一口咬上他的肩背侧,眼角泅红冒着泪花。
鸳鸯锦被翻红浪,水红帷幔低垂亦难掩一室旖旎。白皙的娇靥泛着红乖巧地卧于枕面上,潋滟桃花眸撩起眼帘,里头是还未退却的妩媚风情。
似是有些怕羞,躲在被褥内,只是那柔夷却不安分,紧紧扒拉着他的胳膊。
头一回,经了这事后她还醒着。
眸光落于她白嫩嫩的耳垂上,借着昏昏灯火可见那细小的耳孔,算算日子配上膏药也该好全了。
萧衍取出搁于案几上的沉香木匣,那潋滟眸光已随着他的动作落于那匣子上,虽藏着极好,却有着不容忽视的雀跃。
“上回答应给你的玲珑玉钗归家时不幸碎了,寓意不好,命珍宝阁重新换了花样做了个,工序繁琐还未完成。某见这耳环精巧,便先买下予你。”郎君斜倚床榻,朗月风清的面上沾染了些情/欲,少了些清冷色,多了些人间烟火味。
扯着慌来也是面不改色,半点瞧不出因吃味且难以接受他只是南栖言笑晏晏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