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的手抽走, 也带走了一抹香气, 那股能让他安心,宁静的香气。
他22岁了吗?
他22岁了?
他什么也不想要, 只想要跟前的这个人,要她的体温,要她的眼睛,要她的手,要她细得他不敢使劲去握的那些手指。
“那个是周阿姨,还记得吗?你以前来宜安的时候见过她。她过来肯定跟你说话,她很喜欢你,你不知道回答人家什么就给一个微笑,明白吗?”
盛妍在脸上做着微笑的表情。
雨停了,天晴了,盛妍脸上的笑容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明朗,她的头发也在高亮的天光下显得格外干净明朗。
但是,被盛妍教导的人却无法跟她一样微笑,一样明朗。
“是不是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她焦急,皱眉了。
司辰摇了一下头。
“那就给姐姐笑一个,快点?行不行?”
他将唇扯了开,站在他面前的人眉头松了,脸上再次浮起笑容。她开心了他心里觉得舒畅,她一双眼睛看着他笑,他也觉得心里舒畅。
从脑门到心脏到手心到足底都是一路通畅的,有温热的水源在流淌。
但是盛妍的视线很快就又从他这里拿走了。
他不认识什么周阿姨,也不喜欢她身边那个盯着他的小孩儿,盛妍的手握着他的胳膊,隔着外套有温度传递进来。
周丽将身边的肖玲玲推开,拉走了司辰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的盛妍站到花园里的假山背后。周丽跟盛妍耳语司辰不能听到的话。
她今天原本没有请客的,她要给她和任飞雨做媒,但这些亲戚不请自来,都是肖家的亲戚。周丽哎呦喂的懊恼,屋里有人叫她,周丽又带着一张欢喜脸离开了花园。
司辰今天的状态很怪,周丽走了,盛妍立刻回来找到他。还好,人就站在原地,高高的人站在阳光下,外形是那么阳光帅气。他的短头一直没有留长,因为这样可以狡辩他怎么会是某个曾经红及一时的明人。不是,最多有点像而已,大家都这么说。
但还是很耀眼,只是这样一个耀眼的人连身边的一个小孩儿也应付不了。
“你真的叫陈实?你真不是司辰?”肖玲玲是非常希望探出一个秘密,但这个人跟普通人不一样,就是来她家做客了一样很不好说话。
“你出过车祸?”
“我妈又要给小妍姐姐介绍对象了。”
“嗨,肖玲玲!”
盛妍跑回来,她以为司辰应付不了,而冷冷站着的人压根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盛妍要他等她,她离开的时候手指在他胳膊上用力地握了握。
他明白她的意思
他都明白。
盛妍靠近,带来她身上的气味。
他想抓住这股气味填进身体,他想抓住发出这种气味的人填进身体,将她带走,带回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带离人群。
“真想把你绑起来,藏起来,只有我跟你。”这句话是他说过的?
暖融融的太阳底下司辰闭了眼,他能看到一片白皙的颈脖,那是盛妍的颈脖。他用嘴唇去贴近,她没有说不可以,她那样柔软地躺在被窝里和他一起。
他是不是尝过那一片皮肤的味道?
司辰的闭眼,被当作了身体不舒服。盛妍领他进屋,跟刚来的任飞雨撞上,一起去了客厅沙发。
坐到沙发上了,盛妍的手便不再一直拽着人。司辰看她放在腿上的手,细细的十根手指,葱一样白,他记得和亲脖子一样,他亲近过它们。
他们如此的亲近过,那是什么时候?为什么那个时候能那样的亲近她,她没有不同意,没有把他推开,没有要他好好睡觉,不准太多的触碰她。
她的眼睛为什么看着别人笑?
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想跟她亲近?
他的眼睛在看她的什么地方?
是不是也想用嘴唇亲她的脖子,亲她的手指,亲她的膝盖。
他举起过她的膝盖,握着她的膝弯。
他对她做过什么?
她是他的,她的脖子是他的,她的手指是他的,她的膝弯是他的。
司辰跟着盛妍上了餐桌,餐厅里设了两张桌子,一片喧哗声。生病的人只是在冥思苦想到底是什么时候盛妍的白脖子、手指、膝弯全部都给他,属于他。
那个时候也有人在觊觎这些本来是他的东西吗?
吴凯与盛妍的互动司辰极其的反感,愤怒,即使对方只是将目光落在盛妍身上也让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