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姓盛的老板是陪了钱的,陪得不少,但他一分没得,他大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知道她姓盛,就是盛老板的那个盛。她是小妈生的吧?
所以司辰是单纯的勉强拿了一个小妈生的盛家人玩玩儿?出一口当年他大哥的公司被盛老板收购,还跑到人家手底下伏低做小的气?结果运气还不好,被石头给埋了,这就是俗话说的祸不单行。
不够,只是拿她玩好像又不符合司辰那个恶鬼的习惯。
他肯定憋着更大的事,肯定有大事要干。
司元超已经把地上的一瓶水喝了,又吃了两块面包,也算是酒足饭饱了。司辰从来就不会真的要他的命,就是他在地下室待的那些日子他也是有吃有喝的。
“因为我跟他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是他小叔,你什么也不是。”司元超的样子简直高人一等。
说到这里司元超也像是说累了,盛妍一直窝在门口那一角,脸埋着,看样子也不好过,司元超觉得没劲了就顺在地上睡了。
门在半夜的时候被打开,开门的人把着门,两个男人进门来,没有理会门边的盛妍,倒是一把拎起了被锁在另一头的司元超。
盛妍脸无人色地从椅子上伸展开,跳下地花着眼睛就要去冲门,“盛小姐请你听劝,你要继续闹像那种链子我们多的是。进去,”
“放我出去。”
“进去!”
“至少告诉我是谁,你们老板是谁?”
盛妍被不客气地一把掀进了屋里,门板嘭地砸上。她来的时候是没有在最佳的时机反抗,但司元超是趁机反抗了的,结果只是被绑了起来。
司元超被人从地上拖起来,从屋里出去的时候他就大声叫骂,要他们放开他,他也姓司,他是司辰的小叔,他们这些人不过是司辰养的狗,既然是司辰的狗就应该对他客气点。
司元超的闹腾很快就换到了应得的招呼,隔着门板盛妍也听到了踢打声。
从司元超来,从那么多的保镖,一切都有一种真刀真枪的逼迫感。从不知所措的害怕到现在,恐惧、悲伤、惊心的刺痛,盛妍浑身抖成了筛子,腿软得根本支撑不了身体,她整个人滚到了地上。
外边司元超开始求饶了,那声音再没了跟盛妍夸夸其谈的腔调,他甚至哭着要求他们替他转告司辰。
他说京都太难活了,他愿意回平阳去再不出来了,留他一个完好的身体,今后他就守在平阳去帮他看墓,就算是他外公的坟他也看,求他们放他回家。
司元超求饶了,那声音简直撕心裂肺,但明显没得到丝毫的怜悯。于是盛妍又听到了一顿招呼的声音,接下来司元超就再喊不了什么了。
有一束车灯一样的光在窗口外黑乎乎的院子里快速扫了一圈,接着似乎有车子在院子里停下。
盛妍已经从地板上坐起来,但手掌贴着地面。有不少人从院子里走进屋里的动静被掌心接收到。
有桌椅拉动的声音,有人走来走去的影子晃进门缝里,有司元超低声呻/吟的声音。但很快就又安静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走动的影子。
不过所有人都在,包括刚进来的。
说话的声音透过一扇门就模糊了许多,再传进此时此刻耳朵里阵阵轰鸣的盛妍的耳朵里就更模糊,她只听得见后来司元超一阵一阵的尖叫声。
自诩最多吃点皮肉苦的人尖声叫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叫得惊骇人。看过杀猪的人也许听过类似的叫声,恐惧,颤抖,痛苦,愤怒,哀求。
盛妍受那种骇人的声音刺激去拍了两次门,要他们放她出去,她甚至承认了外边后面进来的人正是被她了解了另一面的司辰。
司元超说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说他是恶鬼,说他根本没有心,玩儿完了她,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所以那天她遭了那种对待,他把她绑在床上,用一种非刺激,而实在是侮辱的方式在她身上发泄。
盛妍拍门,叫司辰放了她。到司元超那种刺破人心的声音第三次传来的时候,盛妍失去了知觉。
盛妍求救的对象是司辰,却不知道外边的人因为她提到的这个名字眼睛里泛起阵阵杀意。
最后盛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间空屋子里,不知是该感谢杨禾的庇护,还是该感谢虎毒不食子。
盛董事长很快就走了,以两个人为质跟司辰的这场谈判成了一半,司元超被砍了三根手指拖上一辆车带走,屋里只剩了一个保镖看着盛妍直到第二天清晨,最后一个中年女人的到来换走了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