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对比下来,马蹄乘风,身姿飒爽,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将门出来的锦衣公子,结果不出意料是孟清澈赢了,他朝着裴书元挤眉弄眼,十分扬眉吐气,把裴书元气得直跺脚。
不远处,京郊大营的巡逻队路过马场,谢邙作为领队,骑马走在最前头,她身着银装铠甲,眉眼淡漠,因为之前失血过多,面色还有些苍白,但身上的散发出的冷冽威压依旧让人不不敢直视。
她看见了红衣少年骑马的一幕,以及他得胜时脸上欢快的笑意。
她到现在才知,原来他是会骑马的,而且还骑得不错。
亲信见她一直看着马场的方向,出声道:“少将军,今日是平阳侯府在那边举办马会,听说邀请了不少京城中的世家贵君和公子们。”
亲信还有一点没敢说,就是谢邙的未婚夫,现在应该是前未婚夫,应该也来了。
谢邙解除了跟孟家婚约的这件事,也已经在军营传遍了,曾经起哄说想喝她喜酒的属下们,如今也都对此事只字不提。
谢邙收回视线,一张脸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拿着缰绳的手却收紧了几分。
马会结束后,苏官正准备跟孟清澈一起走,袖子被裴书元拉住了,他回过头,裴书元依旧是一脸的傲娇,说话的语气却突然多了几分扭捏,“那个,你说话一定要算数,要分一些樱桃酥给我,还有听说你阿爹做的果馅饼也很好吃。”
这个听说,自然是从孟清澈嘴里听过来的。
孟清澈简直是想揍一顿裴书元的心都有了,他怎么没发现,裴书元的脸皮居然变得这般厚了,刚才还说他吃得多呢。
苏官了然道:“那我叫我阿爹也做点果馅饼,请你来东宫吃。”
裴书元听到这话,十分不可思议道:“你真的要请我去东宫吗?”
他曾经参加过太女殿下的选夫宴,而且不少人都知道他因为没选上的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虽然现在想起来很丢脸,可却都是他脑子犯浑做出来的。
若他是苏官,肯定会将自己视为眼中钉,切断自己一切接近太女殿下的机会,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主动邀请自己去东宫。
苏官软声嗯了一下,小鹿眼里闪过疑惑,以为裴书元是不愿意去。
裴书元看着苏官道:“你...我还是不去东宫好了,还是我邀请你来我家吧,我家也不比东宫差。”
裴书元看向孟清澈,轻轻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怕我欺负他,你也跟着一起来吧,看在苏官的份上,我这次好好的招待你,就拿陛下赏赐给我母亲的大红袍吧。”
孟清澈没预料到裴书元居然会请苏官去平阳侯府,而且听这话,他还是托了官官的福?
苏官还没去过平阳侯府,既然裴书元邀请了,而且他还请自己吃了糕点,朋友之间是要礼尚往来的,他答应道:“好啊,不过我要跟殿下说一声。”
去平阳侯府作客的事就这样敲定下来了,经过退婚一事后,孟清澈跟裴书元的关系莫名其妙变好了许多,孟清澈也发现裴书元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回到东宫后,苏官回房间将亵裤脱了下来,发现今天被马鞍磨损的地方,果真有些泛红。
他的肌肤本就特别容易留下痕迹,特别是那处又是养出了一种未曾见过光的白,一旦有个什么自然一眼便能瞧出来。
他在马场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却是觉得又热又红,蒸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纪清阁一回来,便习惯性的向莫管事问起苏官的情况,莫管事道:“太女殿下,太女夫已经回来了,只是老奴看着太女夫走路姿势不太对劲,好像受伤了,但是老奴问起,太女夫却不愿意说。”
“受伤了?”纪清阁拧起了眉头,马会上有个什么磕碰虽说正常,只是他那一身娇气,都影响走路了,说不定这会儿正掉眼泪呢,她加快了步伐,转趟亲自去取了些伤药。
一见到苏官,他果真坐在床上,出门时穿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下身盖着一层被子,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水雾,神情可怜巴巴的。
不出纪清阁的所料,他正准备哭。
都受伤了还不知道说,也不问莫管事拿伤药,纪清阁本想说他几句,这会儿见到他这般委屈的模样,心也跟着软了几分,上前关心的问道:“哪儿受伤了?”
苏官一看是她,本来想扑到她的怀里,可是他刚一动,像是意识到什么,便又坐了回去,只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殿下。
“是腿受伤了。”苏官捏着被角,呜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