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信任他！”
“那他信任你吗？”柳成思眉眼一挑，“他做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如果李远见没被我们抓住，你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温若昀一愣：“背锅？我是那个背锅的？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柳成思道，“他把你抓进那间房，若要是我们没去，他会亲自把你抓回来，送到程家，你也知道，他那种人最善心计，最多不过是哄骗你替他坐几年牢，你也比较幸运，由于种种原因，查不到证据，但由于程老爷子这一件事，就算不是死刑，那也不过是十二年，你出来三十一岁，在他嘴里就会是男人的黄金期啊。”
温若昀：“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他背锅？”
“因为你现在不是在帮他说话吗？”
温若昀猛地一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我、他、你……”
“不要在这儿玩第三人称游戏。”柳成思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你明白就好。”
“……”
温若怀瞧他没出息的模样，啧了一声：“他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
“年纪小，正常。”
柳成思笑道。
程如希叹了口气：“好好教教，不然以后走了歪路，怕是又一个李远见。”
“我自然。”温若怀道，“只是这葬礼你也不装装？”
程如希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装的？反正有我哥，他装就好。”
“做你哥还挺难。”温若怀笑道。
程如希瞥了眼身后惊魂未定的温若昀，他笑道：“我总比你弟弟好点吧。”
“你跟他比？”温若怀没好气道，“他没怎么吃过苦，心机单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很能装？”
“闭嘴吧，你。”
葬礼时间并不是很长，人来人往，完全没多少人在那张泛着光的照片上停留片刻。
快要结束的时候，周玉闵才到。
程如希给了他一拳：“你怎么比我来得还要晚？”
“别说了。”周玉闵拍了拍胸膛，似乎是要拍掉身上的灰尘，“还不是我爷爷拦着我问东问西，我绞尽脑汁儿编故事呢。”
“那顾屿呢？”
“他，害，被我爷爷留住了，谁知道要怎么教训他呢。”
“看来你爷爷是转变思想了。”
“估计是吧。”周玉闵无声地叹了口气，“苦了他吧。”
“席上有些什么吃食？”周玉闵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你来晚了。”程如希道，“得，我们出去吃饭。”
“柳成思呢？你没看住？”
“你好好用词儿。”程如希瞪他一眼，“阿思去卫生间了，等他回来我们便走吧，这个地儿我是一点都不像多待，哎，多待半刻便是多恶心一分。”
“行吧，吃点好的去。”
两人也没有等候太久，三人的队伍又多加了两人。
还没等到饭店，顾屿终于赶来与他们碰面。
程如俞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前几天赵杰回来取缔了赵勤，跟他们的合作加点紧。”
刘文玉点点头：“恐怕有些许困难，赵勤那事还没解决。”
“不用多管。”程如俞双腿交叠在一起，垂首摆弄着手机，“赵勤现如今回到原来的生活方式，可见赵杰多少还是惦念着兄弟情分。”
刘文玉：“原来是这样么，那好的，回头我就把合作合同拟出来。”
程如希叹了口气：“大哥，吃饭时间就别唠工作了罢。”
没等程如俞发话，刘文玉倒是先开口了。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桩事，工作方面自然是要提上日程。”
这几天他也很少忙于工作上的事情，都快闲得发霉。
“刘哥，你工作狂呢？”
“也不是。”刘文玉温柔地笑道，“就是没有工作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以前工作习惯了，至少还有钱拿。”
“不是，我哥那么抠呢，不给你发工资？”
刘文玉摸了摸下巴：“还是给工资的，就只是以前经常爆金币，现在少了，有些不习惯。”
听他这番话，众人脸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都在乎着在座的大头程如俞，大家都不敢笑出声来。
除了一向与程如俞开玩笑开惯了的程如希：“哎哟，我的哥，哪天也给我爆俩金币。”
程如俞偏脸睨他一眼：“我给你爆的金币还少？”
“我贪啊。”程如希哭诉道，“好歹给我的阿思爆点儿金币吧。”
程如俞轻笑一声：“再说吧，还吃不吃饭了？”
“吃吃吃，点菜点菜。”
柳成思看着他们，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说到底，他自己这五年来思前想后的事儿就在半年多的时间解决了。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特别是看着现在这么一副齐家欢乐的场面，他更是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