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羡,我捉摸不透你。”萧庭煦怔怔地望着他。
元羡抬头看向他,似乎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好笑,“我才是捉弄不透你,你的所做所为,才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对我的冷漠和疏离,难道仅仅因为你对我的几句关心,就会被我当做无事发生吗?萧庭煦,若是你不爱我,就趁早放 了我,也省得你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听到没有?”
他脸上的愤怒太明显,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元羡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不爱听吗?不爱听你就走。”
萧庭煦自然是不会离开,反倒是上前两步,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你必须一直把我放在心里,生死不变。”
“萧庭煦,你很幼稚。”元羡瞪着他。
“随你怎么说。”
他的下巴被钳地生疼,正要挣扎,却被重重地推倒在了床上。
他疼得闷哼一声,身上无力的他根本就没力气与之抗衡。
萧庭煦炙热的吻落在他的脖颈,惹得元羡瑟缩了一下身子。
他不似往常温柔,而是用力地在他的肩颈处又啃又咬。
元羡身上的薄衫很快被褪去,他觉得有点儿冷。
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试图杜绝掉这种感受。
已经红了眼的萧庭煦,在他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一口,随后轻.舔而过,粗鲁地吮.吸着他的唇瓣。
元羡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起他身上有伤,也不知道好没好,于是双手摊开放在身侧,刻意不去触碰他。
萧庭煦全然不在意这些,依旧我行我素。
这天晚上,元羡只感觉到痛苦。
因为他的精力,实在再也迎合不了萧庭煦一而再,再而三地索取。
以至于,他晕过去一次之后,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萧庭煦还压在他身上。
他一直迷迷糊糊的,累得想要睡过去,又被疼醒。
到最后,他痛苦地抱着萧庭煦断断续续地哭。
萧庭煦俯身在他耳边说话,语气时而凶狠,时而温柔。
元羡没仔细听,也没有精力去听。
他累得一觉睡到午膳时分,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却也不想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因为实在太累、太疼了。
他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流下。
他一惊,心想萧庭煦没给他清理吗?
就算之前做到再晚,萧庭煦都会简单给他擦干净。
昨晚为什么没有清理?
难道他真的是厌烦他了?
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实在想不通,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沙哑到骇人的嗓音叫道,“小洛。”
“陛下,何事?”小洛站在门外,并没有擅自推门进来。
“朕要沐浴。”
“是,奴婢即刻去准备。”小洛应道。
沐浴时,元羡并没有让他们进来伺候。
因为吻.痕和牙印遍布他全身,他实在无颜让他们进来伺候他沐浴。
尽管,昨夜在门外守夜的宫女和太监,应该是都听见了他的呻.吟和哭声。
可是听到和看到两回事,所以元羡才没留人在一旁伺候。
沐浴完毕,元羡饿得厉害,立刻去让人传膳来了。
正吃着呢,萧庭煦却来了。
元羡扫视殿内站在一旁伺候的人一圈,纳闷究竟是谁去传递的消息?怎么就这么刚刚好?正在用膳,他就来了。
听见动静的元羡并不说话,自顾自低头吃 饭,装作没看见。
萧庭煦坐下,仔细瞧他的脸色,发现还是差得很,“多吃点儿,你这段时间瘦得太厉害了。”
“不用你管。”元羡确实是饿了,所以觉得胃口比往常好了一些。
萧庭煦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别总是说气话,”
元羡气愤地拍开他的手,一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就很是来气,“别碰我。”
元羡实在搞不明白,他这样假惺惺的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不累吗?
他什么时候学会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了?
一旁的小洛有眼力见地迅速布置好一副碗筷,随后退下了。
萧庭煦自然地拿上筷子夹菜吃饭,还不忘先给元羡夹一筷子。
元羡瞪他一眼,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你吃你的,我又不是没长手。”
“好,我吃我的。”萧庭煦好脾气地眯着眼睛笑。
看见他的笑容,元羡才是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现在的他,与昨天晚上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但是回头想想,自己又不是才认识他第一天。他的脾性是怎么样的,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他猩红着眼眸的样子,才最吓人。
“趁着今日天气不错,要去郊外山上看红枫吗?”萧庭煦冷不丁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