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宁:“……”这是在做什么?
祁遂:“?”
【不是,跑题了,你显摆摄政王的喜爱做什么?】
裴璟昱有理有据:叫他知道我有摄政王罩,以后天子一怒的时候掂量些给摄政王个面子。
【……】
祁遂显然是对这个信息量有些震惊,过了一会才勉强开口,“你昨日在摄政王那里留宿了?”
裴璟昱强装镇定:“有什么问题?不信你问恪宁哥。”
祁遂见萧恪宁迟疑地点头,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留你?”
裴璟昱着重强调他说这么多的中心思想:“自然是因为摄政王极其喜爱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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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
萧远铖:“你不吃饭,总看我做什么?”
从进屋开始,祁遂就一脸复杂瞧着自己,他懒得搭理,现在倒好,饭都不吃。
导致祁遂行为反常的始作俑者听到萧远铖开口,赶紧低头扒着碗里的饭,假装和自己没关系。
萧远铖视线落到裴璟昱身上,忍不住发话:“慢点吃,又没谁和你抢。”
祁遂表情顿时严肃,这话表面像是训斥,却不是嫌弃的语气,反而语调里透着几分宠溺。
这可真是个惊悚的发现。
萧远铖对上的祁遂那更加复杂的表情,放下筷子,“有事说事。”
祁遂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昨晚醉酒在您屋里睡了一宿?”
裴璟昱闻言直接将脸埋进了饭碗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萧远铖:“……”
萧恪宁在一旁跟个透明人似,实在摸不清眼下这个状况,视线在他二叔,祁遂,还有裴璟昱身上徘徊了一圈。
萧远铖睨了一眼装作吃饭的某人,瞬间就明了是他自己说的,下午还一脸羞愤要哭,撒娇着让他不要再提此事,眼下又自己给抖了出去,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
“怎么?”
祁遂:“!”真的是。
萧恪宁见状,开口解释道:“阿昱醉酒睡得沉,二叔收留他在外面软榻上睡了一夜,也没什么的,二叔一向喜爱他。”
萧远铖意味不明:“软榻?”
裴璟昱饭粒呛嗓子眼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啊?
萧恪宁抬手在他后背顺气,采青很快端过来一碗汤水,裴璟昱连喝了几大口,下意识看向萧远铖,瞧着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面红耳赤低下头。
萧远铖用只有二人能听懂的话,“是软榻,我这还有书房,哪里不能歇息?再不济这桌子也能趴着睡。”
裴璟昱越听越臊得慌。
“都吃饭,以后膳桌上再这么多话,都别过来了。 ”
萧远铖收了笑,拾起筷子,语气并不重。
三个小辈都老实了。
裴璟昱还抽空偷瞧祁遂,见他心不在焉用着膳,心里琢磨看来摄政王说话果然有用,祁遂明显很敬重摄政王。
暗喜,这条大腿抱对了!
是以晚膳后,裴璟昱又主动留了下来。
萧远铖瞧他一脸殷勤,“怎么,今晚还想留下睡软榻?”
裴璟昱厚着脸皮:“也可以,我给王爷守夜。”
萧远铖瞧他蹬鼻子上脸的模样,觉得称奇:“现在又不觉害羞了?”
裴璟昱眨着眼,理直气壮道:“羞耻心已经过了嘛。”
“而且我知道王爷宽宏气量,雍容大度,海纳百川,气宇轩昂,英姿凛然,俊美非凡,不会和我一般计较。”
萧远铖瞧着他小嘴叭叭,神气的小模样,轻笑了一声,“行,那就留下守夜。”
裴璟昱没反应过来:“啊?”
萧远铖戏谑道:“不是要当牛做马伺候本王?那就留下来。”
裴璟昱:“……”
他那是中午随便说的呀,怎么还当真了?他伺候王爷,那不是抢了采青和阿勇的饭碗,也不好吧?
萧远铖:“难不成你只是随便说说?”
裴璟昱提高了嗓音:“怎么可能,我发自肺腑,王爷能给我这个机会,简直叫我热泪盈眶,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萧远铖:“……”
裴璟昱做了个挽袖袍的举动,装模作样起来,“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我一定伺候您满意。”
摄政王这条大腿,他抱定了。
萧远铖气定神闲:“先给本王捏捏肩膀。”
裴璟昱忙起身走到他身后,捏了两下,改为捶背了,捶了两下,觉得手腕酸,于是开始磨磨蹭蹭,消极怠工。
萧远铖:“晚膳没吃饱?”
裴璟昱撇撇嘴,只好牟足了劲,重重敲了两下。
“想谋杀本王就直说。”
裴璟昱只好又收了力气,软绵绵地敲打了两下。
萧远铖把玩着杯子,“不知道还以为府上没给你饭吃。”
裴璟昱加重了力气,手都酸了,只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王爷,饭后不能捶背,容易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