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铖瞧他还倒打一耙,“没尝出味道吃了三只,要是尝到味道还了得?”
裴璟昱:“……”
萧远铖转了话题:“下回还敢酗酒?”
裴璟昱顿时讨好道:“刚刚都和王爷保证了,以后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决计不喝一口,而且我也没酗酒,我纯粹就是酒量太差。”
萧远铖想到他醉酒的胆大举动,无甚表情:“没有下次了。”
裴璟昱使劲点头,“一切都听王爷的,再也不喝了。”
萧远铖觑了他一眼,一副没心没肺的傻样,没来由心烦,下了逐客令:“吃完就回去,本王要歇息了。”
裴璟昱一听赶紧放下点心,把碗里最后一口奶茶喝光后,“您快歇息,昨晚是我不好,我这就走,快歇息。”
萧远铖冷眼瞧着他欢天喜地走到院子和采青打招呼,又很自来熟叫阿勇送他回去。
没心肝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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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昱知道王爷没怪罪自己,心里头一阵轻松,转头就去了萧恪宁这边,然后和祁遂在院门口相遇。
一想到祁遂那凭空冒出来数十个暗卫,裴璟昱下意识扫了一圈周围,见没什么异样,感慨高手!绝对是高手!肯定是藏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祁遂莫名其妙:“你找什么?”
裴璟昱收回视线,当即扬起热情的笑脸,扶上他的胳膊,“三哥,你怎么来啦?”
祁遂:“松手。”
裴璟昱松开他,依然热情不减:“三哥快进来吧,仔细台阶。”
【这是情敌,不是情郎。】
裴璟昱:呜呜,我一见到他,满脑子都是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他又不是暴君,撑死冤有头债有主罢了。】
裴璟昱一听顿时又狗腿地扶了上去。
祁遂无语:“你有事说事。”
裴璟昱一通彩虹皮输出:“没有事,我就是一见三哥,就觉得心情明媚,世界都亮堂许多。”
【……】
就没见过这么会拍马屁的宿主。
祁遂:“……”
萧恪宁出来瞧见两人拉拉扯扯,不解问:“你们做什么呢?”
祁遂总算是将胳膊抽了回来,面无表情冷声道:“谁知道他想做什么。”
裴璟昱眨巴眼,满脸无辜:“我只是怕台阶绊着三哥了。”
祁遂:“?”
【注意人设,你的存在是给祁遂添堵。】
裴璟昱只好:“恪宁哥,我的木雕做的怎么样了?”
生活不易,还得演戏。
这话一出,祁遂脸色果然瞬间黑了几个度。
裴璟昱下意识缩脖子,往萧恪宁身边靠。
萧恪宁笑道:“快了,等做好就给你。”
“三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望二叔。”
裴璟昱继续:“王爷的院子不在这边呀。”
这是二叔他侄子的院子。
祁遂沉默不语盯着他。
裴璟昱抿了抿嘴,表示自己不说了。
萧恪宁不疑有他,毕竟知道祁遂是二叔故交之子,来拜访也是应该的,想到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三哥,你要是在客栈住着不习惯,府上还有客房,你可以过来住下。”
祁遂意有所指:“你对朋友可真好,想必每位朋友都能住进王府。”
眼睛却一错不错对着裴璟昱。
裴璟昱又怂又刚:“朋友也得讲究先来后到嘛,恪宁哥就算以后有再多朋友,那我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厉害不到两秒,说完裴璟昱立即藏萧恪宁身后了,“恪宁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萧恪宁没感受到他俩之间的争锋暗涌,嗯道:“自然。”
裴璟昱嘿道:“我也是。”
祁遂气的后槽牙发痒,只觉得碍眼,甩袖道:“走错院子了,我去看二叔。”
裴璟昱:“我刚从王爷那回来,王爷已经歇下了。”
祁遂停下脚步:“你在二叔那里做什么?你和他有什么话题能聊的?”
话里话外透着嫌弃。
裴璟昱为了表示自己和摄政王关系好,吹嘘道:“怎么没话题?我和王爷的兴趣爱好多了去,王爷极爱和我交流,你又不是没见过,前两回你们离开时,王爷不还留下我,和我秉烛夜谈。”
萧恪宁:“……”
祁遂冷笑一声,显然不信,说话也不客气:“摄政王和你这个笨蛋能交流什么?”
??
骂谁是笨蛋?怎么还带人身攻击?
忍不了了——
裴璟昱胜负欲上头,晃着腰间的玉佩,大言不惭:“摄政王喜爱我都来不及,自然有一堆话要和我说,瞧见这个没有,摄政王的贴身玉佩,都送我了,就是因为和我聊天很开心。”
“还有昨日我醉酒,不小心去摄政王的院里,他非但没训我,还收留了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