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一次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我过于紧张, 一下子从上面给摔了下来。
镇国公问我何故在此。
我想我要是说, 我是为了找你女儿, 这不免显得有些过于浪荡。
我可不能给他留下这种印象。
于是我找了个很拙劣的理由, 我说你家有贼, 我来抓贼。
镇国公充满怀疑地将我上下打量, 最终狐疑地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
摔得走不动路, 我就只能在家中暗自养伤。
可谁承想国公夫人竟然带着沈雁文来看我。
我觉得我的伤更重了。
因为来之前的几天,晚上就睡不着, 来之后的好几天, 晚上还睡不着。
得不到休息,这伤势,便更难好了。
我在家中一连躺了好久,待我终于能下地走几步时, 公主来找了我。
她同我说,沈雁文形似浪荡,不堪为妇, 一手吊着我,一手吊着谢祈安,什么都想要, 脚踩两只船。
她情意绵绵地看向我:“世子,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沈雁文想吊着我?”
于是公主把这前因后果同我说了个清清楚楚。
但我听完,却并不是那么高兴。
我觉得沈雁文那日同公主的叫嚣, 纯粹就是在赌气。
她若是喜欢我,怎会事情发生到现在一次都没找过我。
我拜别了公主, 又一晚上没睡着。
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在想我要不要帮她,毕竟若是谢祈安没有了,我倒还是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但这个念头一出, 我瞬间就觉得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怎能这样想?
谢祈安没有做错什么,甚至还为沈雁文赔上性命。
我思索一晚, 我在想喜欢究竟是什么。
我最终觉得,喜欢,或许就是成全吧。
若那个被我暗暗注视了整个青春的姑娘最终能够得到幸福,那我的喜欢,也算是在另一种形式上得偿所愿了吧。
于是,我决定帮一帮她。
我帮她进了谢府的大门, 帮助她和公主演戏。
最终帮她救了谢祈安。
我有时觉得我与沈雁文真的很搭, 我们第一次相互掩护地演戏, 就这样天衣无缝。
简直就是知己。
后来, 在谢祈安误认为她喜欢我,是想因救命之恩回到他身边时,我又拉着沈雁文, 促使他们破镜重圆。
我从来没有和沈雁文承认过我喜欢她,但我知道我放不下。
我希望她好, 但是我仍旧怀有私心。
我无法面对她的大婚。
于是我向陛下请去戍守边关三年, 躲过了她的大婚之日。
三载的时光如水而逝,而今她都生下龙凤胎了。
我也得偿所愿了。
我想我应当是释怀了, 我会永永远远地释怀这份情感。
我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漠北晚间的风从发间拂过。
长夜之中,望着满天星子, 我又忍不住问了一问我自己:
可这所谓的永远的释怀,有时,是否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执念呢?
(全文完)
第35章 庆云之喜
别人穿越都是自带系统,而我倒好,不仅没见系统,还被亲爹强行送进皇宫,替他嫡出的女儿嫁给病恹恹的太子。
说是替嫁,其实就是替死。
所有人都说太子活不过明年大雪,而作为太子妃的我肯定要陪葬。
但就算要死,走之前本姑娘也要掀了他们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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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服了,怎么有这么贱的人,一边掐着我的脖子,一边喊着:“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谁替我去嫁给那个病太子?”
我当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好在这家的老爷有点脑子,制止了苏若晴这个挨千刀的玩意儿。
剧烈的咳嗽伴随着犹如万千细针猛戳太阳穴的痛,让我这弱不禁风的女子涕泗横流,险些晕厥过去。
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也在这一刻涌入了我的颅内,让我在心疼她的同时,更加想抱抱自己。
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吧?
别人穿越都是自带系统,一路碾压,而我倒好,直接穿到了苏若云——一个刚刚跳湖轻生的傻姑娘身上。
人要与命运抗争,要死也要带上仇人,怎可自寻短见,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可怜的是苏若云连个亲人都没。
那个太子据说身患顽疾,命不久矣,大抵上是活不过明年冬天。
也就是说谁成了太子妃,谁就要在大雪天躺进冰冷的墓室去陪葬,与那太子长相厮守。
苏老爷心里不愿,可是皇上赐婚,他不得不从。
于是他这个大聪明便在一个午后盯着原主和女儿相似的面容,越看越觉得有戏,狠狠拍了自己的大腿,好似醍醐灌顶。
我真希望他拍断他那狗腿,这家伙是长人样却不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