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副官说:“您可以去,到时候您把他当众揍一顿,坐实了自己是个没脑子的悍妇,让那些人以为您没长心眼,不把您放眼里,咱们不是更好办事吗?”
我怀疑她在拐着弯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还是去了,主要原因是二皇子霖王也会去,我要给陆家选一位值得效忠的明君,当然要亲自看看候选人才行。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站在大门口的林拾南就是这么迎接我的。
我不爱搭理他:“御书房前的教训你是都忘了,今天我是来给你爹贺寿的,起开。”
林拾南不依不饶:“你不是成婚了吗?怎么不带着你的哑巴夫君一起过来?”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几年不见,他脑子坏了?
“你也别太不把璃王当回事儿了。”他趾高气扬,大肆宣扬,“不就是被我退了婚没人敢要了吗?嫁给璃王也很好了,虽然是个哑巴可好歹是个男人,你也别太看不起哑巴。
“你也不瞅瞅自己,还算是正常女人吗?”
其他宾客不敢上前触霉头,府门前的百姓也都停下看热闹。
我问副官:“他疯了?”
“大概是嫉妒吧。”副官冷淡解释,“你们一起长大,您处处比他强,他处处不如您。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所以想通过『身为女子女德缺失』来贬低您,这样他心里会好过一点。”
副官是个心黑的,她压根就没压低声音,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拾南脸都黑了,那怒发冲冠的模样,我都怀疑他要冲过来打副官了。
“阿翎!”
我很惊讶穆与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顾众人看“鸭子精”的眼光,跑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
“阿翎,你是不是嫌我烦,出门又不带我,我保证以后不那么黏人,你别和别的男人说话,我会难过的。”
虽然声音难听,但这话的杀伤力还是有的。
林拾南的脸绿绿黑黑,最终还是他爹出来终止了这场闹剧。
我问穆与安:“你不怕别人觉得你声音难听了?”
他小声嘟囔:“我本来就不怕,我只在乎你而已。”
11
霖王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据穆与安说,他这位二哥从来没因为他是哑巴而嘲笑欺负过他,反而对他态度温和。
见微知著,想来这人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我开始私底下接触霖王。
父亲总说,陆家不参与党争,只效忠于皇上。
现在陆家也没什么苗苗了,我还不能挑个让自己舒心的皇上效忠吗?
我这边忙着,穆与安那边也不闲着。
他还在锲而不舍地暗杀蒲柳。
蒲柳不是皇帝的人,而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人和太子一样蠢,我倒也不意外。
蒲柳能进璃王府是因为她听太子说过穆与安的身份和任务,加上当时穆与安刚接手陆骄,被蒲柳误认为是他的私生子,所以以此来威胁他。
她不仅想拿太子的好处,她更想做璃王侧妃,享受荣华富贵。
我只能说,脑仁不大,野心不小。
知道了她背后的人是谁,就好办很多。
我和霖王商量,准备设计逼太子谋反。
说着容易,可这里面牵扯的太多了,我每天劳心劳力,还要去各处军营巡查,有时候都恨不得回我的西北去吃沙。
忙着忙着,我就一个多月没再见穆与安。
所以在聚福楼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
“嗯?你怎么来了?”
穆与安不知道想岔到哪儿去了,当即就红了眼眶。
要不是霖王还在,他那大泪珠都能把地上砸个坑。
这几个月他经常说话,声音也恢复了很多。
“你是不是,觉得二皇兄比我好,所以不喜欢我了?”
我还没开始哄呢,霖王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口道:“八弟,你不能总想着独占陆将军,她回京都半年了,肚子还没有消息。
“她是陆家独苗,要为陆家开枝散叶的。”
穆与安这小傻子还真听进去了。
他抱住我,控诉道:“母妃说过,生孩子九死一生,我才不要阿翎生孩子,什么开枝散叶,孩子又不是二皇兄生,二皇兄说得倒是轻巧。”
他又对我乖巧地笑笑:“你若想要孩子,那我就去找男人生子的秘药,我来生!”
我和霖王大为震撼。
霖王看我那表情好像在说:这是什么品种的妖精?
他生怕被我勾了魂也变成要重金求子的男妻,饭没吃完就急匆匆地告辞了。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穆与安,我问他:“你是认真的?”
他十分郑重地点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