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头一次愣怔了良久,一时之间,眼睛不知放哪停留,随后含声应道:“好。”
大伙儿你吃我喝,愉快地度过了一整个晚宴之后,军中同乐喧杂之声,终于慢慢淡了下来。
谢昭温暖的掌心,这时候覆到了她的手背之上,白皙的玉骨摩挲在他温厚的手掌心之下,缓刻后,他愣怔片刻,眼眸微怔地拾起她的那只“满是伤痕”之手。
那手指之间触目惊心的伤痕,即便是已愈合,却也摸着膈应手掌纹路。
谢昭摸到她手之时的第一反应,便是心惊又心疼,随后是诉说不上来的酸酸麻麻之感。
他一介男子,竟也会升腾出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先前你说过,你忘了怎么救的我。”他声音暗哑,随后又带上些质问,
“那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听到谢昭这样一问,姬缪也自知敷衍不过去了,就说:“其实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谢昭却握住她的手,迟迟不肯放:“你说都过去了,这下是说的轻巧,那时候呢,你是怎么忍过去的。”
姬缪忽而被他这话给问住了,刺痛的感觉顿时传至心尖儿,那时候是怎么忍过去的,这般刺骨的疼痛,顿时回想起来,确确实实是灼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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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嘿嘿嘿
第40章 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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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时候在山间仅凭着意志横刀行走将他救下,指缝之间满覆伤痕。
日积月累的伤,落在她的身上,其实常年下来,她似乎早已习惯,所以才在他面前,能够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
谢昭等到周边的人都已经皆皆退散而去,这才握住她的手,扶贴在他的侧脸之上。
姬缪一瞬之间慌了神:“你干什么。”
夜晚的寒气果真还未消散褪尽,姬缪的手,被他束缚在仅仅温存的一方空间里,他唇间溢散出的温热气息时不时扑洒在她的指缝之上,恰到好处地环绕着她伤疤之处。
气息仅存的温热,是她无法忽视的存在。
谢昭慢慢地为她的手指呵着气,为她度暖。
少有的在他眼睑之间瞅见他眼神神色一凝,都是因为那时在悬崖之上她为救他留下的伤疤。
“还疼么。”男人的语气极轻,莫名地有了温度。
姬缪顷刻之间不知为什么,涨红了脸。谢昭这样,她有些不习惯。
就如同那日一样,他定定望着自己的灼热目光,在悠悠清冷的月光衬托之下,显得那么的火热。
“不疼了,谢昭你...”
面前的人在她回答之间,目光已不为人知察觉的逼近靠近,随后捏起她的下巴,攫夺似的吻了下去。
“唔...”
姬缪没来由地被面前人近在咫尺的逼近,扑面的气息泛着清幽的兰香,是独属于他身上的那一份。
唇齿相依,本就冰凉的唇瓣,在两人无声的摩挲中逐渐变得有了温度。
男人苍白劲力的手骨越发的在紧攥中突起,姬缪被他禁锢住她微微发颤的身体,将她禁锢在他怀里的一方天地之间,往日的清冷克制,于他而言,目前并非有用了。
姬缪被他堵住唇,男人由浅入深,仿佛天生是个接吻的高手,辗转碾磨,不费须臾功夫,便将她耗费的喘不过气。
“你这些功夫,都去哪里学的?”
窒息一般的吻意,吻到她都快要不能呼吸,这时候方巧停顿下来,她才由不住开口对他发问。
“你教的。”
“我教的?”姬缪瞬时一懵。战场事务杂多,她何时有功夫和他教相授予这些了。
“那时候,刚入宫时,不知是谁教我别读诗书。往我手里塞那些书籍的?”
对上谢昭这样一句话,姬缪想起那时候将他“强取豪夺”收入自己东宫后院之内,明明不是有意为之,却也硬是将一些没看过的书籍塞入了他的手中。
现在回想起来,甚是尴尬。
连她自己都没看过那些书中描绘的是什么,谢昭亦不然。
但是听他刚刚的口气,难不成...那些书籍里的内容,他当时还真真切切都认真过目了?
姬缪瞬时就羞愧难耐。
面色潮红地用力朝他心口砸去:“你还真是冥顽不灵,那些书籍,自是朱公公塞入我后院书房中的,我胡乱塞入你手中,不曾想你还真看真学了?”
先前宫中让谢昭真材实料地学习那些伺候人的本事,姬缪想着他一北地之人,自是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入眼里,可没想到,这厮竟然......
“不欺瞒你了,我并未研读。只能说,这是天赋。”谢昭用力一握,就将她的手定住,定在自己的心口之间,她不安稳的手踝瞬间就不再能动弹。无论如何,她都挣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