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路人甲小青梅+番外(48)

不过最近这些年年轻一辈或升学、或工作,拖家带口外出得也不少,陆陆续续住进来了的不少新租户。

江家的小饭馆离这居民楼很近,味道家常又价格实惠,大家隔三差五总来吃,都算是熟人。

江爸在打听有没有小区招保安,一个常在江家饭馆吃刀削面的老伙计之前闲聊时正好就提到这小区在招保安,便托了他帮忙问问情况。

原来时最近不断有人反映小区电动车电池被偷,所以小区新装了一批监控,同时预备扩大安保力度,多收些保安门卫以作日常巡逻和门口定点检查出入人员身份。

这不是缺啥来啥,江爸觉得这事儿靠谱,于是又多问了几句,后面找熟人送了两条烟,老爷子这工作当场就算是定下来了。

老爷子一开始不大好意思,但听说江爸为了定下这个名额找了人,他不去人情也欠下来了,以后也得还,不去名额空下来给别人了更是大亏特亏,也就接受了。

上午在门口的保安亭里和几个老大爷一起聊天下象棋,下午跟着在小区里绕圈巡逻锻炼身体,日子清闲舒坦。

虽然老爷子没说,但温垣还是能从爷爷每天下午回来时哼的小调里,感受到爷爷是真的开心起来了。

江家人,是真的善良真诚,以至于他总有种占了便宜的负罪感。

因为他无法予以同等的回报。

温垣自知性格深处的恶劣之处,他并没有表面那般对周围的一切都看得那么淡。

相反,他凡事都喜欢斤斤计较,心防又很重,总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青瓷的杯盏,有一点瑕疵便不再完美。

他愿意护在江年年身边,也无非是为了母亲的叮嘱,惦念着母亲对这个姑娘的疼爱。

他愿意接纳江年年待在自己身边,是因为江叔的嘱托。

但出于内心的保护与在意,究竟有几分,他自己都说不清。

温垣垂着眸子,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显得他整个人好似忽然换了面孔,往日的温和不再,反添一丝阴暗。

他想起上次在巷子里的试探。

他那时帮邻居阿爷家搬面粉,说不清是存心试探还是别的,他当时灰头土脸,汗流浃背,已经注意到了江年俩人的走近,却没有上前打招呼,却也没有掩饰什么,只低头一趟趟地往返于库房和货车之间,仿若搬运得专心。

但实际上却难以摆脱对谜底的好奇,于是当他忍不住朝着巷角望去时,只看见了江年年拉着梁雨珍离开的背影。

此后的一切亦如往常,江年年像从未撞见过那一幕一般,并未多语。

女孩用沉默护着那摇摇欲坠的自尊,一点没有显出任何的好奇与怜悯。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总是试探别人的行为属实不妥。

因为他那点可笑的不安,伤了她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即使她实际上并不知道这些。

他所能做的只是一句道歉,毫无用处。

他真的不希望,江年年因为他和丁慕诗的恩怨再被针对。

于是第一次愿意尝试着将那些多年来始终不愿直面的悲痛记忆,摊开给一个人看。

“年年”,他引着她穿过连廊,走进一处风声飘忽的小道,四周是半人高的冬青,茂密葱茏的枝叶挡住了大半的冷风,“你想知道我和丁慕诗之间的恩怨吗?”

他的声音平静而柔软,却好像是一只从荆棘中窜出的小兽,正试探性地伸出了爪子,勾连着陌生的玫瑰。

江年年望过去,才发觉他目光里的认真,他是真的在像她敞开心扉。

一直夹在两人中间的透明隔膜似乎要破裂,她很难拒绝。

她手指紧了紧肩上的外套,认真地看向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很荣幸能有机会了解你更多。”

温垣依旧那么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侧,娓娓道来那些遥远的记忆——

“六岁生日那天,我非常想吃蛋糕,于是母亲专门请了假带我去买,但出了店门就看到了在马路上闹脾气的丁慕诗,那时候司机注意力全在手机上,转弯也没有降速,救了她之后母亲根本来不及跑开......”

他其实能理性地分析,一切只是意外,可当时丁家人就站在不远处,守着逃出车轮大哭的女儿,却没有及时救助。

甚至后面的救护车,都是一个路人打电话叫来的。

如果不是目击者过多根本走不掉,他甚至怀疑丁家人当时会直接消失。

母亲抢救时,他就站在手术室门外,清晰记得医生要求垫付药费时,他们面上毫不掩饰的勉强。

后来这起事故意外被报道闹大了,丁家人才带了十万现金上门,说是愿意赔偿,但希望这个事儿能翻篇,半是威胁半是恐吓道他们已经仁至义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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