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是真心对秋月栖充满了感激之情,并迫切希望自家殿下能早日拿下秋小姐,把人变成皇子妃。
原因无他,实在是秋月栖这面大旗太好用了。
他只是拿着秋月栖为由头多说几句,自家殿下就肯乖乖听话让大夫按时诊脉,并同意部下在民间遍访名医为他治病。
若是日后秋月栖进了门,那还不更得稳稳拿捏住他们家殿下,日后只要殿下又犯拧不肯好好吃药看大夫,他就直接跟秋小姐告状,岂不美哉!
阿福晃悠着脑袋做着美梦,一个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秋月栖:“……”
平日里看着阿福不是挺正常的么,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这般状若癫狂看不懂了呢?
但思及阿福是郁风凌身边贴身伺候的第一人,秋月栖最终还是压下了疑惑。
虽然有些看不懂,但能跟在郁风凌身边伺候这么些年,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大抵是她境界不够,没有领悟到更深层的意思吧。
秋月栖如此这般安抚完自己,再看着阿福的眼神就平和了许多。
只要她假装没听到阿福的那些“胡言乱语”,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秋月栖沉默的跟在阿福的身后前行,走着走着就察觉到方向有异,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这是……去哪儿?”
先时每次过来时,府上的人多会引着她去待客的前厅亦或是郁风凌的书房。
但这次,行进的方向似是和以往都不相同。
“自是去见殿下的,”阿福好似也诧异于秋月栖为何会有此一问,笑道,“这可是在我家殿下的府上,秋小姐难道还担心我会害您?”
秋月栖勉强勾起嘴角,忙道不敢,只是脚下却没肯轻易挪动。
先时秋启荣的告诫还犹在耳畔,秋月栖虽然意识到自己对郁风凌也并非全无感情,但男未婚女未嫁,有些规矩还是该注意着些,不得失了分寸。
阿福见状,心下暗叹秋月栖的小心谨慎,面上却流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知分寸懂进退,这样的人做皇子妃,才是恰如其分。
“前些时日,八殿下在南边忙公事的同时,还不忘为殿下遍访名医,如今刚送入府一位姓胡的大夫,”阿福正色解释道,“如今大夫正在明堂给殿下切脉,秋小姐不必忧虑,有殿下在,整座府中无人敢对您不敬。”
第39章 不想好了
原来如此。
秋月栖听完阿福的解释,算是明白了他引着自己往后院去的原因。
她在原地停顿了片刻后,到底还是迈动了步子。
虽说心下还记着不能逾矩,但对郁风凌身体状况的关心到底还是占了上风。
要说如今最不希望郁风凌因体弱旧疾早逝的人,秋月栖绝对名列前茅。
如今大事未定,她也还未来得及同郁风凌发生点什么,若是人还如同前世那般早早去了……不行,只是想一想,秋月栖的心就开始跟着痛了。
还是郁风凌的身体健康比较要紧,恰逢有新大夫来诊脉,她也去听听诊脉结果。
阿福既然敢来引着她往后院走,就说明郁风凌应当不会拒绝她旁听……吧?
秋月栖怀揣着微微的忐忑,随着阿福踏入了郁风凌的院子。
明堂的门大敞着,刚走到廊下,就隐约能听到明堂中传出细碎的说话声。
“早产不足之症……易心悸昏厥……病虚体弱……”
只是顺着风声勉强捕捉到的零碎字眼,就令秋月栖的心下意识提了起来,微微屏住了呼吸,似是在担忧听到什么不好的定言。
阿福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面色自然的先一步踏进明堂去向郁风凌通传。
很快里头就传来了郁风凌的声音,秋月栖深呼吸一口气,紧绷着脸踏进了明堂之中。
郁风凌就坐在主位上,伸出一条胳膊,旁边坐着一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陌生大夫,还在给他切脉。
秋月栖踏入明堂后,冲郁风凌无声行礼过后,就自觉走到角落里落座,安安静静等着诊脉结束。
胡大夫头也没抬,眉头紧蹙的判断着脉象,另一只闲着的手还没忍住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
“殿下这乃是胎里带病,因早产而得的体虚之症,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难治。”
这一番废话,别说秋月栖了,连阿福都没忍住竖起了眉毛。
“那您这到底是有没有法子治啊?”阿福没忍住,逾矩插嘴,“八殿下说,您是南边最有名的大夫了,许以重金才把您给请来,这若是您也束手无策……”
阿福欲言又止,视线在胡大夫的身上转了一圈,微微蹙起的眉头明确彰显了他的不满之意。
郁风凌的视线落在角落里面色紧绷的秋月栖身上,好似并没有听到阿福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