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宫的人终究是东宫的人,速度跟几人比起竟没有落了下乘,除此之外,他们还熟悉地形,训练有素地游走各地,以期将几人包围。
黎清桦递过来几道面纱:“分开跑,若是要动手,也不要暴露身份。”面纱还是黑色的。
云挽月接过给自己蒙上,又给裴长渊蒙上:“我们往东,甩开人后直接回擒妖司。”
她算是明白了,太子的瓜果然不同凡响,瓜香,但是危险。
她指了一个方向:“长渊,那边。”裴长渊照做。东边是闹市,跨过三条街之后便都是寻欢作乐的场所,身后太子的人仍穷追不舍。
云挽月咬咬牙:“我们进窑子。”
窑子不同于青楼,云龙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若要一一排查,只会艰难,裴长渊这个样子,还是能不打就不打的好,要是动了妖力惹来了擒妖司,便不好办了。
裴长渊脚步顿了顿,还是听了云挽月的话带着人从二楼进了窑子的一间房。
云挽月率先洒了迷药,将原本的香客迷晕,又将人翻身推进床底,甚至好心给那姑娘不大整洁的衣服整理干净一同推了进去。
此时门外很快传来声音:“东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云挽月将木在原地的裴长渊拉过来,将他的外衣几下巴拉下来铺在床上,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随意扔在地上,此时正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急急将人推倒在床,虚虚压在自己身上,她拨弄裴长渊的发冠,将束好的头发解开,乌黑的发丝解开,落了满床,正好将两人的面容都遮掩。
云挽月想了想,又拨开自己的衣服试图露出一个肩膀,刚拨开便被身前的人拨弄回去。
云挽月:?你不是没有神智吗?
这人确实没有神智,眼神还是木木的,云挽月不理解,又拨开,又被人拨回去,反复几次,她的耐心直接告罄。
而此时门已经传来了声音,云挽月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上手将裴长渊的里衣扒开露出一大块肌肤。
“碰——”
是门开的声音,随着声音的落下,还有裴长渊陡然落下的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将她原本紧张的心情进一步加深。
她几乎僵在原地。
那边太子的人已经冲了进来,裴长渊将手落在人的后腰将人轻轻一提,将云挽月整个身形都藏进自己的拥抱里,不让进来的人窥探,一点衣角也不行。
云挽月想要将人推开,而房间里的声音又让她僵住。
“这间便不查了吧,他们正办事呢。”
“可以直接将人拉开。”
云挽月的心脏因为这句话达到顶峰,而此时裴长渊竟趁虚而入,在云挽月精神高度集中在别处时轻轻撬开了她的唇齿,撬开是温柔的,再然后,便不是了。
什么叫偷袭,偷袭便是趁人不备,用最轻柔的尝试打开豁口,随后便是攻略城池,强势到让人无法招架。
云挽月的全部心神又被拉了回来,只能集中在两人之间,只能。
“这种地方的大多都是吃了药助兴,拉不开的,不然东宫办案,闲杂人等早就离开了。”
“行了行了,我们也别看了,不要浪费时间去别的地方看看。”
“那两人是真能跑……”
声音逐渐拉远,这些云挽月都听不见,她已经被剥夺了全部思绪,她的心里只剩下:迷药方才用了,此时不够,等会要怎样才好?
好在半刻之后,裴长渊将人放开,将云挽月红润的唇仔细擦拭干净,又起身将衣服捡起,给人妥帖穿好,随后将人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自己将衣服穿好。
云挽月:懵。
她看着人一系列的动作,回归一点的思绪想了又想,终于发现了不对:“裴长渊,你到底是傻了还是没傻?”
裴长渊身体几不可见地僵了僵,他站在云挽月跟前,面上还是那副没什么情绪的模样,云挽月凑到人跟前,看了又看,有将人翻过来,翻过去。
始终看不出门道。
“总不能是你这人,在这件事上就格外聪明些吧?”
这话说出,让云挽月本就粉的面颊又添上一层红,她扇了扇风,试图降温:“我,我跟你说,你这是不对的!不要每一次都占便宜!”
主要是她打不过这人,她完全束手无策。
“你,你现在神智不清,亲了你又不记得,我多亏啊!”
等会,好像重点不是这个。
“就是没有神志不清,也不可以随便亲,我们还没有到随便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