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瞪大了眼:“诶呦小姑娘哦,这可是金的,我身上哪有这么多银子嘞。”
云挽月握住大娘的手:“大娘我也不瞒您,这金坠子若是流通在市场必定是要被追查的,我一时半会没有时间去融了,便想着换些能用的银子,大娘若是垂怜便与我换,到时候您可以将金子融了再拿去换钱。
“只是千万不要直接拿去典当,其中风险我都告知您,大娘若是不愿也是没关系的。”
大娘犹豫着:“我身上能拿出来的银子可真是不多嘞,这就是融了也够我吃下半辈子的了……”
云挽月心下焦急:“管不了那么多了,您就说行不行。”
她没有这样多的时间。
大娘见云挽月这副模样,心一横从钱袋子倒出一堆碎银,这还是因为做前些日子收成才有。
她不好意思:“只有二两……”
云挽月接过碎银,将金坠子放在大娘手里:“多谢,大娘可一定要记住融了再拿去换钱。”
说罢她重新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此前大娘指的方向跑起来,这一路都是官道,零星的村庄坐落在周围,云挽月用钱换了一身布衣,又从林间找荨麻草咽下,让自己面上分布零星的红点。
逃出的人不算少,云挽月依稀能分辨脚印,跟随脚印走去,直到前方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云挽月立时停了脚步,侧身没入林间。
她的身体早就透支,全靠一股气支撑着,如今陡然停歇,她脚下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这动作引起了黑衣人注意,他们迅速将云挽月包围。
手上还拿着画册。
云挽月掐着自己的手腕,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她不着痕迹地去瞧画册,正是她在云家时的模样。
这么快就追上了。那他们呢?云挽月躺在地上,真的好累了,她想。
画册被摆在她身前,与她的面容仔细比对。
“这……像,又不像。这人生了一脸红点,面颊也是肿的,实在是难辨认得很。”
废话,这是她牺牲美貌换来的,要是能让你们认出来,她不是白搞了。
“身形瞧着也不像,那日我远远见了一眼,穿的好像是那个男人的外袍。”
废话,她穿了三层,直接变成水桶,要是身形还能像的话,她不是白热了。
“还是抓回去吧,这一次人没抓到,百花阁还没了,为了拦截那些人还折损了不少,要是什么都带不回去可就麻烦了。”
说着就要将云挽月架起来。
云挽月:?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打工人的糊弄心态。
她立即睁开眼,面上带上惊恐:“你们是谁?这是做什么?”这是她毕生的演技了。
黑衣人一改方才的模样,直接抽出剑横在云挽月脖子上:“少废话,跟我们走就是!”
云挽月:……
剑横在脖子上她不敢动:“几位爷,我不过是迷了路,又几日没吃饭了才在这里晕了过去,我身上也没有银子,要钱我也没有哇。”
“少废话!带走!”
几乎油盐不进。
云挽月闭了闭眼,被带走是不可能被带走的,说不通也只能硬跑了。
她抓起一把泥土猛地撒开,随后猛地后仰挡过脖子上的剑:“看我化功散!”
化功散这三个字几乎每一个学武的人都知道,毕竟多年苦修没有人会愿意一朝化为虚无。果不其然,这几名黑衣人的动作愣在原地。
云挽月乘机抛开:“是你们逼我的,姑奶奶我不就是出来采个药迷了路,就被你们几个猢狲围起来,当我吃素的不成!”
她心跳极快,嘴上故意造势,脚下不断后退着。
许是云挽月动作实在是突然,转变实在是大,竟真的将这几人唬住。
她?拉开了安全距离,立时转过身不管不顾地跑起来,她不忘接自己的戏:“我劝你们莫要动弹!内力没了可不要怪我!”
双腿没命一样急急速交换着。
直到跑出去许久,那些黑衣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立时飞身而来,云挽月进一步加快自己的速度,不知为何在这种情况下,她好像真的跑快了一些。
但还是不够,距离在逐渐缩短。
云挽月急促喘息着,她在想若是直接挥洒自己的血能不能让这些人失去理智,毕竟连裴长渊这种级别的都会失去理智,这群人应该也可以,只是他们会发狂会直接武力值上升一个度,但应该比带回去这种情况要好一些。
那么问题来了,应该怎么洒才能让每一个人都直接吃到她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