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想吗?”
我想个屁。
我想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言何后退半步,目光紧急搜索房间里的熏香来源。
在床角。
言何捂紧口鼻,上前把香炉踩灭,并把窗户打开。
他探出身子,呼吸了好半天的新鲜空气,这才感觉自己缓过一股劲儿来。
这具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熏香的作用下,看见温北竟然很想咬他的脖子。
属狗的吗?
还好这里有窗。
言何稍稍松了口气,使劲晃了晃脑袋。
赶紧带温北离开这。
言何转过身,想去去检查温北的状态。
那一秒,他只感受到眼前一晃,有什么白花花东西朝自己扑了过来。
他这口气刚松出去没半秒,便真真切切的哽了回去。
“诶你……!”
他接住温北,彻底僵住。
这人还是和从前一样,浑身上下除了嘴全都是软的。
他走了个神,便发觉不太妙。
他又开始了。
温北伏在他臂弯,白皙修长的后颈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展现在他眼前。
想咬。
想狠狠叼住,然后把自己的气味全部灌输进他身体。
言何大脑即将失去理智,他什么都想不了了,怀里的人,和眼前刺目的白色,就是他的全部。
这些年的思念和怨艾也在疯狂叫嚣。
占有他。
得到他。
所有。
所有。
温北低低的喘息着,微微抬了抬头,冰凉的止咬器触碰到言何颈侧。
“雄主……”
“雄主。”
“雄主……”
他一声一声唤着,和平日不同,此刻连嗓音都是软绵绵的,像一只无害的、乞求怜悯的羔羊。
“……别喊了。”
言何咽了咽口水。
他不过是个平平无奇单身三年**烧身还心怀愤愤的男青年罢了。
虽然看起来有点性冷淡,但实际上……
可完全不是那回事。
往年他们在一起时,言何什么事都纵着他,唯独在床上时,是连求饶都不会听的。
温北不止一次抗议过,说他上头了活像疯狗一条,要吃了他似的。
言何抬起一只手,轻轻扶住温北滚烫的脖子。
他手很冰,温北抖了抖,却没躲开,反而依恋似的凑过来,吐息尽数打在言何脸上。
“温北。”
“嗯……”
言何侧了侧身,不让怀里人蹭自己。
“你看着我。”他说。
温北没有反应。
他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动作全靠本能,听到了言何的话也没力气抬头。
“看着我。”言何神色淡淡,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他钳住温北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温北轻哼一声,睁开眼,和言何漆黑的眸子对视。
这双眼好像深不见底,望下去也得不到回声,似空洞山谷一般。
温北眨了下眼睛:“雄主……”
“我是谁?”言何指尖紧了紧,问。
温北有些茫然,喃喃着重复:“雄主……”
言何不说话了,他沉眸盯着温北的脸,阴影下的神色晦暗不清。
良久,他摩挲着温北的下颔,调情似的
绕到耳后,轻轻摘下温北的止咬器。
在温北懵懂茫然的目光里,他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戴上了。
金属制品被上一届主人过度了滚烫温度,言何舔了舔干干的唇角,又抬手调整了下止咬器的位置。
“……雄主?”
言何垂下眼皮,就见温北又一次贴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难受的紧,他眼底盛了湾水汽,眼尾红红的,潋滟一片。
“别咬。”
言何短暂的皱了下眉,去捏温北的脸,解放开被死死咬住的唇边。
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些,已经有血丝出现。
来不及等药效自己过了。
言何本来想着,谅他们也不敢对雄虫用劲儿大的药,估计过了几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
现在看来……温北是等不了了。
看着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的人,言何叹了口气,索性弯腰把他抱起来。
这房间是有浴室的,准备很充分。
言何抬步往那边走,没了止咬器的阻隔,温北的半张脸已经凑到了他颈侧。
感受到黏糊而温热的触感,言何整个人一僵,差点给他扔下去。
他加快步伐的同时低头瞪了温北一眼,咬牙切齿:“你跟谁都这么随便吗,温北?”
作为上将,应该对雄雌嫁娶很了解吧。
他会不知道这个流程吗?
还是说,他知道,也无所谓,今天无论是嫁给谁,他都乐意。
言何黑着脸踢开浴室的门,把怀里人轻轻放进宽大的浴缸,自己也索性坐了下来。
他抽出淋浴的喷头,拉到自己手边,毫不客气的用冷水浇了温北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