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把指尖冻得泛白,男人侧脸紧绷,眼睫下隐藏的暗沉占有欲惊人。
他把温北上上下下浇透了,这才收了手,去调水温。
温北回了几分神,有些呆滞的坐在原处。
见他好的差不多,脸上的红晕也褪去大半,言何放掉浴缸里的冰水,重新调了温水。
“清醒了?”言何站在浴缸里,靠着墙壁,衣服全湿了,皱巴巴的贴在身侧,他没什么表情的摁下空调开关,问。
温北沉默两秒,嗯了声。
他扯过喷头又冲了冲脸,结果被言何抢了去。
言何摸了下喷头管,不出他所料,冰凉的。
迎到温北疑惑的目光,言何顿了顿,言简意赅:“会感冒。”
感冒?
他在乎雌虫会感冒?
温北在心里嗤了声。
雌虫之所以可以在雄虫的各种暴行下生存,当然是因为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不管伤的多重,只要缓过一口气来,都能痊愈。
伤痛如此,病理依然。
感冒这个词对于雌虫来说,多少有些陌生和可笑了。
温北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他大概理清了面前的形式。
民政处的流程他当然是清楚的,他也早早做好了准备。
他想要雄虫的信息素样本,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一只雄虫标记他,这样他的腺体里就一定会残存雄虫的信息素。
等到他制作出取代信息素的药剂,自然可以脱身。
雄虫大多风流成性,才不会管自己的等级能否安抚雌虫,反正标记吃亏的永远是雌虫,他们不会在乎。
直到言何踏进房门前,温北还以为自己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
没想到……
他也有马前失蹄的一天。
他到底是雄虫,还是金山寺的和尚啊?
温北纳闷的不行,面上却不显。
他观察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言何脸黑黑的,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
温北暂时不太灵光的脑子转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件事来。
姓罗的说他什么来着……
好像是,内方面,不行?
温北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领悟了全世界!
水放好了,言何关掉开关,伸长胳膊把水管头挂了回去。
他现在全身都湿了,也想冲个澡,但他现在实在没心情跟前男友洗鸳鸯浴。
言何瞥了温北一眼,跨出浴缸。
算了,惹不起他躲得起,回家再说。
“雄主!”
温北眼疾手快,抓住男人的衣袖。
言何顿住,扭头看他。
对上他阴沉沉的眼神,温北莫名有点怂。
他抿着唇,半天憋出来一句:“没关系的,您下次加油就好了。”
言何:“?”
言何诡异的沉默片刻,开口:“什么?”
哎,知道你难以启齿。
没关系,大家懂的都懂。
温北起身,善解人意的拍了拍言何肩膀,一脸深沉。
得想个办法,让这家伙敞开心扉。
不行就不行,标记他一下也没啥啊,他又不是那馋他身子的虫。
“雄主,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解了?”
温北抬了抬手,展示上面卡的紧紧的束缚带。
也不知道民政局的虫们是有多害怕他动手,这束缚带起码用了十几个。
他们收拾好,重新回到大厅时,在场的虫都议论纷纷。
言何耳朵尖,已经从中听到好几句“真快”“头一回”“这个速度”
以及。
“他是不是不太行啊……”
“……”
言何挑了下眉,决定装聋。
没办法,最开始的谣是他自己造的,现在人家八卦起来,都显得有理有据。
“敢在这里嚼雄虫大人的舌根,是都不想要舌头了吗?”
身后的人突然出声,言何愣了愣,扭头看过去。
温北神色冷的能结出冰碴来,满目狠戾,一只手放在腰间。
那里……别着一把枪。
上将温北在外的凶名可不是吹的,当街杀虫这种事,他真的能干出来。
几只雌虫纷纷低头,手忙脚乱的继续工作,不敢说话了。
言何阴沉的心情奇妙的好了几分。
他看着温北唬人的样子,挑了挑嘴角。
拿到了民政局的红色证件本,言何微微低头,凑在温北耳垂旁,吐息很轻:“那以后就多多关照了,上将大人。”
嘿嘿看到这的宝们应该看出来了,本文私设如山QAQ,我就不一一注明了,不要太认真琢磨设定,贴贴~
第5章 意外
就在他们办好了证件,打算离开时,一只面色焦急的虫从远处跑过来,拦住他们。
“你是……”言何稍作回忆,不太确定:“罗主任的那位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