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世界,你都可以选择回到基里奥内罗。”
“大人,你是说伽马吗?”
我来得及口出恶言,艾莉亚欣慰道。
“哎呀,你们关系和我想象的一样好呢。”
“……”
我忽然想起来:“你不是说有事情要拜托我?”
“那件事不是小朋友现在可以解决的哦。”
艾莉亚笑眯眯地说道:“等你下次回来再说吧,戒指只是借给你。”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又在擅自定下奇怪的约定。
在意大利骗吃骗喝的我就这么轻易地拿到了所谓的世界基石。
虽然世界可能是几个石头构造的这件事本身就有点鬼扯,但我现在又很希望这件事是真的。
起码得来点作用吧,鸽子蛋。
大概是这三个月慢节奏的生活让我修身养性了,急躁的毛病也改了不少。没有选择立刻用戒指离开,而是回了国,打了几个再也不想联系的亲戚电话,问他们我有没有什么十几年不联络的表叔。
可能是冲国人固有的社交属性,接到我的电话,每个人都要对我的家事事情表示痛心,来来回回纠缠了十分钟,在我即将挂断这无意义的交流前,他们又开始说重点了。
“好像是有一个,是你爸那边的吧。”
我问他们是不是白头发戴眼镜,那边又说记不清了,问我对方是不是五六十岁了。
“还有啊,茉莉。一个人在外面上学不要被别人骗了,上次那个律师费不便宜吧。听说你最近都没有去上课了,好好的出什么国啊,国内不好吗?”
“现在手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钱,我们也不问是从哪里来的,可你打小就长得漂亮,千万不要和外面那些女的一样……”
电话挂了。
我的世界恢复了安静。
这还算是好的,还有几个没说两句就问我借钱的,我敷衍了几句,他们就开始比我的教导主任还来劲,训狗一样说我不学好。
他们的回答也是五花八门,一会说是我爸家的,一会又说我妈那边也有一个,他们还要帮我联系这些听都没听过的表叔上门。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了没,对了,我还认识几个人不错的小伙子。人家也不介意你没了父母……”
我又把电话挂了。
随之平复下来的还有我的血压。
我决定放弃寻找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世界的谜语人,让他跟着他的馊主意一起再见吧。
给我父母办结了手续,安顿好了这个世界的乱七八糟事情,我回到了家里。
看着重新找人粉刷过的墙面,又请了专业保洁来打扫过的房间,一切都和我填志愿的那天一般无二。
即使是凶宅,只要给的够多,就算墙里砌了尸体都能给你挖出来粉刷一新。
其实我是个特别怕鬼的人,恐怖片是我的禁区,小时候还因为家里亲戚过年非要看《山村老X》被吓得滋哇乱叫,我爸妈怎么都哄不好,最后哭着睡着了。
童年阴影成为了我一辈子的伤口,长这么大我从来不看任何和恐怖两个字沾边的影视剧,上一个大晚上放学非要和我说鬼故事的男性人类,被我猝不及防的一脚送到了学校新挖的一米深小水沟里。
为此我还背负了一千字的检讨,亏大了。
但现在如果这间屋子里真的有鬼,我可能还能高兴一点。
躺在床上,又瞅了一眼这个又丑又怪的戒指。
“你最好有点用。”
其实没有人知道,我发动能力之后,意识会到达一片如同游乐场镜子屋一样的空间里。
大片的镜子延绵不绝,像是没有尽头般排列着,而镜子里就是另一个世界。
这个地方并不是没有边界的,虽然看上去无边无际,但却有一边像是封死的落地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这些世界都大同小异,时间越往前倒回,镜子的数量就会肉眼可见地减少。
尤其在我使用了玛雷指环发动能力后,身边的空间前所未有地空旷了。
我随便选择了一个镜子,走了进去。
再度睁开了眼睛,刺目的阳光透过了窗帘,照在了我面前的奶茶上。
好像是白天。
戒指依旧静静地待在我的手指上,看着身边这群还在激烈投票角逐狼人的同学,一阵突如其来的狂喜淹没了我。
我冲到了桌子前,遏制不住笑意道:“1号、4号、11号、12号,不用谢。”
同学们就像被我按了暂停键一样安静了下来。
在面面相觑了三秒后,桌子周围又喧嚣了起来,有人痛苦地大叫道:“喂喂喂!你们到底是谁把她叫来的!”
大家对我裸点四狼的行为还没来得及正式开骂,我就冲出了奶茶店,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