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节目组就把他们拉到香格里拉,一个很偏僻,金灿灿的地方。
柏祈年摘下墨镜,他没看错吧,这是麦田?
“不会吧不会吧,割麦子?”白圣瞪大眼睛:“来香格里拉割麦子,节目组为什么不带我们去东北?”
“可能……风景好?”章临揉揉鼻子。
“没错,今天你们的第一项任务是割麦子,谁割麦的多,可以提前选晚上住的住所,最后一名除了住茅草屋,还要跳钢管舞。”
“割完麦子要拿到集市上卖,卖掉的钱是你们明天的车费和门票哦!”
柏祈年倒吸一口冷气,他任命地戴上草帽,挽起裤腿。
奕珩到没有多震惊,让他做什么都无所谓。节目效果也好,还是住哪里,对他来说都是赚钱而已。
白圣悄悄走过来问:“柏总……先生,你割麦子过吗?”
“没。”柏祈年深深叹气:“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到麦田长什么样子。如果不来这里,我现在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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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柏祈年,我恨你。”
白圣笑了,叼着麦穗跟柏祈年站在一起:“我小时候就是在农村长大的,经常在爷爷奶奶身后,帮他们割小麦。柏总,你小时候做什么呢?”
“我?”柏祈年眯起眼睛,想了想:“争家产,跟弟弟打架,还想着怎么弄死我爹。”
白圣张大嘴巴,粉红的小嘴巴张的很圆,眼睛也圆溜溜的。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想退一步又不敢退,逗笑了柏祈年。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那如果是奕珩的?那个老虎只会面无表情的说,那我帮你杀了他。
柏祈年不禁笑了一声,手放在白圣脑袋上揉了两下:“我说什么你都信,你这小孩儿是不是傻?”
“啊!”
知道柏祈年是开玩笑后,白圣小步跟在他后面:“等我割完都给你,你不用动的。”
“哎!我听到了嗷!”章临凑过来,指着白圣:“小朋友,不带这么偏心眼儿的。”
白圣怕摄影机跟着听到他们对话,连忙上前捂住章临的嘴。手忙脚乱的,一手的土塞进章临嘴里。
两个人闹来闹去,灰头土脸的,都忘记最开始为什么闹。
奕珩目光深沉,落在柏祈年身上,恨不得把十米之外的那个人撕碎吞进腹中。野兽最原始的占有,就是吃进肚子里才算占为己有。
柏祈年割了两捆就累的直不起腰,他是导演的时候常年久坐,腰椎早就不堪重负。
此时奕珩已经割完一排,杵在那盯着柏祈年看。
柏祈年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一种被男朋友捉|奸在床的感觉。转念一想,他们也就是前男友的关系,涉及不到捉|奸。
奕珩阴郁的气场太过强大,摄影老师只敢远远得拍,不敢走进。
再这样下去,剪切出来的成品,奕珩的路人粉都会转黑。说耍大牌,说性格不好,反正说什么的都会有。
他不希望奕珩经历网暴,无论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柏祈年走过去,拿掉奕珩头上的草:“这么想争第一啊?”
“你想住茅草屋?”
“那也不至于这么拼。”柏祈年坐下来,拍拍旁边的位置,眼睛弯弯的:“来,明目张胆地偷个懒。”
“割了两捆,你偷懒?”奕珩还是听话地坐下来。
柏祈年身子往奕珩的方向倒,指着前面那两个人:“看他们两个没有,指不定比我少,我不着急。就你,一个人割,需要的是麦子吗?需要的是镜头。”
“就你懂的多。”奕珩躺下盯着柏祈年看。
柏祈年受不了这种眼神,摘下草帽往奕珩脸上扣。奕珩握住柏祈年要扣下来的手,微微用力。
柏祈年总觉得摄像师会看出端倪,扭过头,不打算看奕珩。
三个摄影机就在他面前,柏祈年多少有些不自在。仿佛他和奕珩那一点点亲密,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嗯,我也想记得。医生说永久性记忆障碍,怕是以后也想不起来。”
“凭什么?”奕珩喃喃自语,他盯着太阳,眼睛酸酸的:“就我一个人傻傻的恨着你,像什么样子?”
“抱歉。”
柏祈年伸手,这次他没有用草帽,而是手掌覆盖奕珩的眼睛。奕珩的睫毛很长,擦在掌心里痒痒的。
奕珩没动,半晌,他动了动嘴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柏祈年,我恨你。”
“我知道。”
“柏祈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嗯,那就不原谅。”
“谁需要你的道歉啊!”奕珩的声音有点哽咽。
柏祈年感觉掌心有点湿润,他的眼睛很漂亮,碧蓝色的,眼眶点点水渍,看着就很可怜。柏祈年的手指僵硬,后来微微用力按住奕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