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吴佟和小狗一样舔了下余怀生的脖颈。
“回家干嘛……”余怀生突感不妙,他后退一步,黑白分明的眼有些躲闪,磕磕绊绊的又道:“你……不会要对我耍流氓吧?”
吴佟轻笑一声,他揉了揉余怀生的发丝,道:“余小宝,你思想也太龌龊了。”
吴佟突然一把将他扛起,余怀生为自己时有时无的奇怪想法而感到羞耻时,他被放在床上,昏暗的房间,窗外北风呼啸,室内的温度却莫名上升。
余怀生有些燥热……他轻轻勾住吴佟的手。
“可以……和我睡吗?”他小心翼翼用含蓄的语言试探着,耳边连带着脖子一片红。
吴佟勾起唇,他轻佻的笑了笑,与余怀生十指相扣:“我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睡吗?”
“不是这个睡……”余怀生闷红住脸,他将吴佟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轻轻蹭了蹭,又抬起头眨巴眨巴眼,像个温顺的小动物敞开肚皮撒娇。
“那是什么?”吴佟问。
余怀生主动的贴上去,轻吻他的脸颊与耳后又在脖颈间闷声道:“你怎么这么笨……”
他羞的头都不敢抬一下,吴佟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尖,笑道:“余怀生,你得说出来。”
吴佟在他耳边厮磨,余怀生痒得受不了后缩了一下又被他一把搂过去,他双手抵在吴佟的胸口,舌头和打结了一样磕磕绊绊。
“想……要……”
他被吴佟蛊惑住了,余怀生反应过来时,他微睁大眼,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把吴佟一把推开钻入被窝,和一只被人撬开洞穴的小松鼠一样瑟瑟发抖。
“我要睡觉了!”
“我刚刚开玩笑的!”
吴佟一言不发,他走了出去。
魁北克降下了第一场雪,巨大的落地窗被雪映照进白色光辉,摇摇晃晃,余怀生在床上等了许久。
他不知道吴佟去做什么了,但他笃定他会回来。
门锁轻响,颀长的身影在床边伫立,吴佟手里提着一袋小盒子,余怀生好奇的向外探头,他眨巴眨巴眼看着那个袋子。
余怀生看清楚上面的几个字母后又把头闷住:“我真的是在开玩笑!”
“哦,那你睡吧,我去冲个冷水澡。”吴佟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他嘴边挂着笑,指尖还落在余怀生脖颈上滑动了两圈,轻声道:“不用等我,先睡吧。”
余怀生大脑发蒙,吴佟为什么要在下雪天洗冷水澡?
为什么还要说不用等他了?
洗个澡需要花费那么长时间吗?
门关上后余怀生抱着被子满床翻滚,怎么总是轻而易举被他的话牵着鼻子走!
就这出息!
那些小盒子和蜇人似的,余怀生拿出一盒,他默念上面的文字:“极薄……0.01……”
“怎么全是极薄……”
“这个油……又是什么?”余怀生打开说明书仔细阅读,他的脸越看越涨红,丝毫没有注意有人带着一身湿气站在床边。
“这个东西你不用研究。”吴佟笑着将那一小罐从余怀生手里拿出,那个清瘦的身影又像个小兔子钻进被窝里了。
吴佟还是没有丝毫行动,他掀开被角偷看正在擦头发的吴佟,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他的身材比例很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随着微微粗重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水珠顺着性感蜿蜒的人鱼线一路向下滑去,停留在他腰间的一颗痣上。
那颗痣微微泛棕,像一只眼窥探余怀生邪恶的想法,他伸出手点在了那颗痣上,余怀生听见吴佟闷着嗯了声。
他紧捏住余怀生的手腕:“现在也是在开玩笑吗?”
余怀生闷红着脸递交出手里攥着的小盒子,他的眼眸迷离,轻撩动系的好好的睡衣扣,白皙的脖颈展露在吴佟面前,一言不发,却又什么都说了。
他轻摇头,与那双含着笑意的眼对望。
“只要你说不,可以随时停。”吴佟说着,他嘴边叼着余怀生刚刚看过的0.01……
“我体力哪有那么差……”余怀生小声嘟囔。
他的耳边传来塑料包装撕碎的声音,随后那只被紧握住的手轻轻套入,黏腻的水蜜桃味儿沾满了他一整只手,余怀生在发抖。
“我不想脱衣服……”余怀生的瞳仁都在抖动,他捂住自己右手那条可怖的伤疤。
“小宝,你在我眼里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他目光沉沉,轻吻上余怀生每一寸伤疤,泪水滴落在那些蜿蜒的痕迹之上,悄声无息的治愈着,吴佟会是余怀生最虔诚的信徒。
可信徒不讲理,是个无赖。
余怀生捶打在他的背脊上,哭腔都在颤着:“不要,不要……不要了。”
吴佟假装听不见,紧捏住他腰肢的手又加大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