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晚,两人都从公司回来,一个西装革履,一个OL裙加身,在玄关处遇上,视线在空气中滋拉产生闪光电流,仿佛干柴遇烈火,秉着有事老板干,没事干老板的原则,逢夕宁以下犯上,把压榨奴役老板的坏秘书现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说不清是谁配合谁。
但看陈裕景闭目挺享受,她彼时坐着前后骑乘,还不忘笑问他,“你说让我对你有信心,这就是你说的有信心?”
陈裕景握着她的腰给她支撑力,让她坐得更稳,别被吞吞吐吐给晃倒,温柔道:“给爱人全方位的支持,是伴侣的首要条件之一。”
逢夕宁听他对自己的称号,骑累了,倒下,趴他胸膛,眯了眯眼,“人家都是宝贝小乖bb的哄着,你哪次肯正大光明的叫我一句,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没情趣。”
他像安抚孩子一样摸着她头顶,往下一下又一下的顺,说:“明日想吃什么?”
看,他又在顾左右而言它。
敲开他古板封旧的壳,现在能自愿同自己在欲望的沙海里共沉沦,已是不错的进展。
哎,算了,能调教成现在这幅样子,还要求什么呢。
早上神情气爽的吃完早饭出门。
季岘这几日都躲着自己。
逢夕宁不戳破。姜珊成了季岘的跑腿线人,学姐,累不累?我给你倒杯茶。学姐,眼睛看酸了吧?季老板说他那儿有眼药水,我帮你去拿瓶新的?
逢夕宁悠哉哉,觉得好笑又好玩:“季见山给你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捧着,或者说,来监视我?”
姜珊看逢夕宁早就看穿,她放下帮逢夕宁捏肩的手,“哪儿能啊?季老板也就是看你辛苦,所以才让我多多对你关心。”
她夸张道:“你去告诉季岘,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要再惹我,我还真吹枕边风告状了啊。”
一听这话,季岘坐不住,接连几天没露面的人,下午就风风火火地到了。
现在是逢夕宁坐着,季岘站着。
她敲敲桌子,节奏缓但且沉,跟陈裕景不怒自威压迫人的气势一模一样,“你特意挑我做这个项目,是想我走捷径?”
季岘勉强一笑,搓了搓双手,站得拘束,“能的话,那当然最好。”
“绝对不可能。”逢夕宁一口拒绝。
季岘劝:“别急嘛。礼信的单子谁都想吃,如果能和礼信集团达成长久合作,你我也不用再这么辛苦出去拉零散项目。背靠大树好乘凉。你又何必坚持。”
逢夕宁说:“照你这么说,我直接让陈裕景把蛋糕喂你嘴边得了。”她要有走捷径的想法,早在当初闹分手的时候就一口应承下来。
季岘睁大眼睛:“你私下都是直呼陈生大名?”
逢夕宁皱眉:“这什么问题?不然我还叫他什么?”
季岘吞吞口水:“行行行,陈生还真是把你当宝贝。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这次一同竞标的还有哪几家吗?”
逢夕宁抬起眼睛问:“不知道,你说说。”
季岘摸了摸鼻子,“说了别生气啊。我也是有人透露消息才知道的。还有时启集团。”
逢夕宁屏住呼吸:“——什么?”
季岘别开眼,“就是你姐姐,逢浅月现在主持大局的时启。”
时启本身就是逢家的公司。
原本逢山贴着梁家只在一个圈子里吃饭,梁家倒台,逢浅月不甘如此,短时间内多发并进,开扩版图,来势凶猛。
男朋友是被争夺的甲方,家姐是同竞争的对手,没有再比当下再复杂的处境了。
这局,要怎么破,才能不让陈裕景难做,也不让家姐同自己关系更恶化。
逢夕宁头疼,走出季岘办公室,坐到自己位置上时还没缓过劲来。
然而还有一件事,更是让逢夕宁听完心如死灰。
上次帮忙转交护膝的下人,曾经帮着逢浅月送过来雪梨炖汤,是以知道自己在哪处做工。
这次她空手而来,站在凌冽寒风中,等了一天才等到逢夕宁出来。
“二小姐。”遥远的一声呼唤。
一句二小姐,让逢夕宁不知所措。
她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家里近日还好吗?”
逢夕宁开山有功,进步显著,按理讲,父亲逢山见自己亲手培养的女儿这么争气,应该是家和万事兴,安心退位才是。
不提家里还好。
一提家里,下人似乎有苦难言。
逢夕宁见她说话遮遮掩掩,细心问:“怎么了?你既然过来找我,肯定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