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爱人,同时让三个人闭了嘴。
正处在通话界面的手机暴露在空中。
看着电梯数下降的逢夕宁,原本正在那端不断提醒他赶紧拒绝,不要给人无端的幻想,结果那句“否则今晚你就准备好睡沙发吧”的怒吼,毫无铺垫的就清晰而炸耳地播了出来。
这音量太有震撼性。
这语气,也极具管束性。
两位佳人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出乎意料,最后齐刷刷抱着同情且可怜的眼神看向陈裕景。
对他感兴趣的那姑娘,也急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们还是不打扰你爱人了。您受苦了。”
说完两人互相挽着加速脚步离开。
“他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他爱人怎么那么凶啊。”
“难说,可能口味独特,就喜欢这一款吧”
刚好逢夕宁到了楼底,猛地挂断电话,背着小包,踩着高跟鞋蹭蹭地就走了过来。
她管事已有一段时间,身上凌厉的气场也初具雏形。
和那两人擦肩而过,听到背后讨论之声。
她气鼓鼓地站定在男人面前。
“你,故意的!”
陈裕景耸肩,接过她的包,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在请我的爱人帮我挡挡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逢夕宁任他拿过自己的包,再等着陈裕景把门打开,她坐进去,双手抱胸,看着绕过车头,坐在驾驶位上的人,“你明明可以直接说不,非得来这么一出吗?”
陈裕景俯身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
只听他沉沉道:“不这样,你怎么下来。”
“——你!”好得很。都会使些小心思来对付自己了。
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逢夕宁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拉着他咬上陈裕景的下巴。
尖尖的磨牙,不痛不痒,但带着那么一点腻歪的味道,还有小小的惩罚警告。
“学坏了啊陈裕景。”她调侃道。
陈裕景扣好安全带,也不急着坐直。
就这么顺着她吊脖子的力,在她脖子间埋头沉溺温柔乡。
一天没见,都带着对彼此的想念。
拥抱在此刻成为两人独特安抚对方的枢纽。
见车一直停着没走,大厦保安频频看过来,也许是碍着车牌是全港唯一的连号,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所以保安也只是不断行注目礼,以此委婉提醒停地过于久了。
逢夕宁见状,拍拍陈裕景宽厚的背,“走吧,我饿了。”
“好。”他说。
路上陈裕景问她怎么那么晚了还未收工,她心里惦记着事,但又不确定,打算明日同季岘再问问。
这摊子推是不能推了,只是涉及范围太广,逢夕宁也有忐忑不安的时候。
她摇摇头,说了句没事,便低头开始摆弄手机打发时间。
吃完饭,难题摆在眼前。
回哪里去?
自己的出租屋麻雀地,供不起他这尊大神,那张小床也经不起两人夜夜折腾,毕竟没有陈宅主卧的那张床大。
回陈宅,虽然有司机接送,但来回各一个小时,她近些日子任务繁重,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路上。
与其‘长途’,还不如把时间花费在睡眠上。
肚子饱饱的逢夕宁,在这事情上同陈裕景原本想好好掰扯下。
陈裕景怕她积食,伸出温暖的大掌正在帮她揉肚。
“这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以你为重,你不嫌弃,我一周七天,住在你那处,并无不妥。”
逢夕宁被揉得舒服,靠在他手臂上,眨眼问:“那我还付钱吗?”
房子都是他的。
陈裕景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是你住的地方,确切来说,是我该付钱才对。”
装。
继续装。
程澈都讲了房东是他们的人,这房子怕不也是他陈裕景的名下产业。
逢夕宁吃了饭懒洋洋的,时不时走神发呆,也不再跟他辩驳,于是反问道:“既然这样,那你打算怎么付?”
陈裕景想了想,“谈钱说俗气,不如我们换种方式?”
有朝一日也能听到修生养性的陈生说出俗气二字。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高尚得不得了。
回家的第一晚,他打着检查身体、体贴她劳累的名义,陈医生把人里里外外服侍的服服帖帖。哪儿重了,哪儿轻了,他缓缓沉下身,将自己身上的力量慢慢渡给身下的人,“乖孩子,别急。”
第二晚,逢夕宁说办公坐久了腰疼,今日嘴馋,还想吃青团,那是她妈妈小时候给她做过的美食。好,做,囊中羞涩的租客自愿出卖身体外加厨艺,抵押给妖娆性感的俏房东老板娘,以此换取别被赶出去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