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认真道:“我并不是对着谁都能动心。”更简单粗暴点,不是谁送上来,他都能管不住下半身。他没那么不洁身自好。
逢夕宁眨眨眼,终于问出了关键:“那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解决的?”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耍心机,他都受不了。
那这么多年,他又是怎么过美人关的?
懂了,陈裕景明白了。
她好奇多过负责,对着一个异性开始无止境探索。
以前是帮自己剃胡子,剪头发,现在是问自己怎么解决私人问题。
起初是身体,如今是生理。
没得到他即刻的回答,逢夕宁侧撑着脑袋,看向他,皱了皱小脸:“喏,编不出来了?陈裕景,不想回答你就直说。下次再这样拿答案糊弄我,我就真生气了。”
她复又躺下。
想起刚上高中时,同桌是位长相还不错的男生。
有时候上了体育课回来,她坐在靠墙的位置,需要男生起来让自己才能进去。
男生那个时候刚进入变声期,嗓音粗嘎,喉结也在慢慢变大。
她接了水,拿着水杯回座位,站在男生身边,礼貌问:“能不能让我进去?”
那男生突然一下耳朵变红,支支吾吾的脱了校服外套,围在小腹处,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哎这天,怎么这么热?行,行,行你进去吧。”
“好,谢谢。”
后来这样的情况又发生了几次。
她没忍住,放学时跟梁觉修无意提了一嘴。
不懂为什么那个男生有时候主动和自己说话,或者眼神对视上的时候,总是牵着衣服下摆试图遮掩什么。
梁觉修听完,冷着脸没说话。
第二天就带了几个人来班里找。
他把同桌叫了出去。
待再回来时,那男生脸上多了几块青肿。
还没到放学,就自己主动去找老师调换了座位。
再后来,她身边的同桌,都成了清一色的女生。
也许人在变,但性别总不变。
逢夕宁在床上动啊动,那睡裙本就短,她非得等走完光了才再把裙摆摁下去。
陈裕景掩了神色,扯了领带,直接扔到一旁。
他压着声音讲:“你想让我证明给你看?”
“不行吗?”
眼珠一转,逢夕宁想起同崔茜西私下少女心事聊天时,偶尔听说过,男人和右手,是难兄难弟。
她半撑着起身起来,脚趾轻轻动了动。
“我想看。陈裕景,让我看好不好。”
证明给我看。
你说的话是真的。
不要骗我。
我经不起骗。
第73章
木板房, 隔着薄薄的一层蓝色布帘。
夏天很热,这简易的房子像蒸笼,倘若不翻身, 不过半刻,身下便会出现一滩水痕。
程裕和和程澈在布帘的另一旁酣睡。
陈裕景双手垫在脑后, 盯着一无所有的白墙天花板, 还未睡, 担忧未来,操心现在。
月色是深夜的灯笼,照进这家徒四壁的木屋,清清寡寡。
程裕和翻了个身,有蚊子, 他在睡梦中依旧能够精准地打击, 啪得一声, 蚊子以死殉罪, 在程裕和腿上, 逐渐开出一朵殷红的小花。
程澈被吵得半醒,迷糊中推了程裕和一掌, 抵住他二哥往一旁睡去, 嘴里还嘟囔着烦人。
两个少儿郎, 撑不开手脚,只能你推我挡的下意识抢夺地盘了一番,再接着,又沉沉睡去。
陈裕景偏了头, 隔着老旧布帘, 看着月光下,两具呼呼大睡的身影。
男人忍不住咬了咬牙, 眼底是冰凉的温度。
要翻身,要努力,不能再让小的跟着自己,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打挤。
该睡了。
可它还没睡。
粗布麻衣下,是开始不安分的物什。
陈裕景深呼吸,目光只直直盯着墙,喉结吞咽了下。
程裕和白日里劳累够了,晚上又是长身体,偶尔鼾声四起。
不能打扰弟弟们。
他得顾忌着会不会把人吵醒。
从根捋到头。
好了没?
还没好。
时长越来越久。
掌心才磨出来不久的老茧,让触感变得更加刺激。
男人的脸也越来越红。
“大哥,我想上学……我想读书…….大哥”
程澈在唤,他倏地警惕停下。
虎口捏住眼,听话,先别急着一溜儿地吐。
“怎么了,阿澈?”陈裕景看过去,在黑暗中,哑着嗓子回。
没人应。
他放下悬着的心,试着又动。
才多久。
“大哥!大哥快跑!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再不跑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