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当即听得肢体一愣。
忘了争执,也忘了自己纠结的点在于,除了不想让她同季岘继续合作外,他也不想倪世嘉再有接近她的机会。
“你叫我什么?”
逢夕宁下颌被他重新用大掌握住,她只哼哼唧唧的看住他,又胆大包天地去咬他的虎口,留下湿淋淋的齿痕。
“Daddy啊。”
陈裕景听毕,只觉自己在渐渐失控,什么疼惜不舍,都快被抛之脑后。
逢夕宁觉得气氛既然已经到了这个蓄势待发的地步,今晚应是一个不可错过的好时机。
除夕也就还有那么几天。
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差。
陈裕景看她蠢蠢欲动。
明白她在渴望什么。
他匐下,呼吸紧凑,脸色晦暗不明的问她:“想要我给?嗯?”
逢夕宁眨眨魅惑的眼,顺着哄答:“怎么不想?那你给我呀。”
男人的目光,似丛林里的野兽,不达目的不罢休,说:“那就辞掉这份工作。”
逢夕宁听完,兀自一愣,待反应过来,当即就恼。
起身一巴掌拍他胸膛上,陈裕景痛得闷哼一声。
她是贪吃,但贪吃也有底线。
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和自己病态的欲望挂钩。
“爱做不做。”
姑娘有了脾气,怒火中烧,烦躁一骂:“陈裕景!我就不该哄你。良心喂了狗。”
他怎么好意思用这种条件来诱惑自己。
关了灯,滚到自己的床位上,倒头就睡。
陈裕景冷笑,这就是她口中所谓的哄?
黑夜勾勒出男人硬朗的轮廓。
月色打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陈裕景伸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袋。
逢夕宁只听到一片静谧里,塑料袋被撕碎,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闭着眼睛,只侧躺,身体自然而然凹陷处一个曼妙的曲线。
不知道陈裕景到底要干什么。
想回头看,自己又拉不下脸。
结果下一秒,人就被桎梏住,猛地往回一拉。
连惊呼声都来不及从口中脱落。
从前被他慢条斯理服侍惯了。
结果前一秒自己还在逗乐的笑,下一秒,自己就在皱眉的娇哭。
她总算明白过来,为何之前陈裕景总说不动她。
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容得下的!
以前那是人心疼她,怜惜她。
可今晚,陈裕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
眼泪滑下,脸通红,逢夕宁憋了好长一口气才骂道:“陈裕景,你……你给我滚出去呀!”难受极了。
“出去,出哪儿去?”
斯文、矜持,在最原始的男女之争上,根本不值一提。
男人气息滚烫:“进了,哪儿有再出去的道理。”
从前是自己摇尾乞怜,都换不得他半分心软松口。
现如今,不过一个季岘,成了引子,就搞得两人干戈烈火。
逢夕宁觉得好笑。
若早知道他这般受不住刺激,就应该一开始拉着毫不相干的谁谁谁,在他眼前演一出“你看,你不点头,大有人主动送”的大胆戏码。
自己又何必想方设法,整日让他见招拆招。
然而下一秒,逢夕宁心中亦有说不出来的滋味,根本笑不出来。
彼此心跳都如擂鼓。
一次又一次的炙热绞杀。
从连接的地方袭涌而出。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搂得越来越紧,最后紧紧闭上眼睛。
像藤蔓裹住参天大树,渗透进彼此的生命力,纠缠到地老天荒。
男人兴起,一手掐住她脖子,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头。
黑眸发亮,只居高临下地盯住她,湿热呼吸交斥,最后交代她道,“玩够了,就回家。其他的,我可以不介意。”
逢夕宁想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卧室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脸。
只有不断响起的暧昧声,和逢夕宁哭泣的呜咽声,徘徊在夜空里,久久不散。
第49章
凌晨五点, 陈宅书房。
天使烛台,露出圣洁安详的面容,被坠上熔尽后的白蜡后, 神情显得即悲悯,又似宽恕。
陈裕景腰间只围着白色围巾, 瘫靠在沙发上。
青筋隐起的手臂下垂在沙发两侧, 色调如冰冷黄玉, 肌肉骨骼如古希腊雕塑。
胸口红色抓痕醒目,弥漫禁欲者□□释放之后的浪荡与沉郁。
陈裕景凝着烛火燃烧,脑子里只出现神父布道时的教诲。
箴言14章30节道,嫉妒是骨中的朽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