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言,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没有伤害嫣嫣一根头发,否则你的未婚妻,本座一定不会放过!
做完这样的决定,御流云立刻挥手让通报消息的下属下去准备启程,可即便是做了这样的决定后,他此刻心中还是很不安,一种莫名的恐慌跟焦躁齐齐在心底翻涌升腾,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为什么要带她去青州?
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御流云努力压抑着胸口那种莫名翻绞的不安情绪,心脏仿佛不受控制地紧张跳动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极度不安跟失控之下,他心中又有种莫名的愤怒,气愤他们怎么敢,怎么敢随意掳走他的妻子?愤怒之余,他转身直接冲进去了林翩然居住的那间偏僻小院。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个女人了,从那天回来后就一直扔在这院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样贪慕虚荣、又自私自利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娶,他从前可能真的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因为心底的那种怨恨,那股不甘,还有曾经被她羞辱过后的那种愤怒,竟然想着要跟她重新履行婚约!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一生跟这样的女人捆绑在一起?
他明明有自己的妻子,明明老天待他不薄了,在他满身狼狈、深陷泥泞的时候,只有他的妻子真心待他,只有她真心爱他,照顾他,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那股怨恨,将所有的事情弄到如今这种地步?
御流云冲进那间别院,一脚将房门踹开,屋里头的人正心不在焉地望着外头的院子,瞧见他时,目光诧异了一瞬,随后又转过头去,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显不欢迎的神情,“谁让你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这里根本不欢迎你。”
她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私有住所,忘记了自己如今只是个阶下囚而已。
御流云心中只觉得一阵嘲讽。
她话刚说完,御流云便觉得心中那股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了,他直接冲了过来,双手直接就掐在了那只纤细的脖子上,然后将人一把拽到了面前,语气阴冷又嘲讽道,
“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你们林家的府邸,你在本座这里就是个囚犯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座谈论这些?”
御流云的动作突如其来,且用的力气不小,林翩然几乎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痛苦,她目光惊恐又慌乱地盯着眼前这人。
“御流云,你又在发什么疯啊?”
她这次分明已经安安分分的没有招惹他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啊?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对方眼尾微红,目光冰冷地盯着她,那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收紧,“没错,本座是疯了,我警告你,倘若你那个未婚夫真敢对着嫣嫣以泄私愤,胆敢伤害她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怎么伤害她的,本座就在你身上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一想到嫣嫣在那两人那里可能会遭遇的事情,御流云便觉得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心底的杀意,他从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清醒又怨恨地想要杀了眼前这人。
但是还在还不行……他现在还不能杀了她。
这么想着,御流云的眼眶瞬间变得更阴冷了一些,手下的力气也下意识地收紧,林翩然只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快要窒息了。
她头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痛苦,那种无法呼吸的痛苦,心脏仿佛被无数根针扎一样喘不过气来了,双手本能地开始拍打着他的手臂,“放、放手,御流云,你放手……”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这几天一直老老实实地被关在院子里,什么未婚夫,什么嫣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疯子凭什么来找她泄愤?又凭什么将这股怨气发泄在她身上?她根本没办法出去,更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林翩然双手用力挣扎拍打着他的手腕,嘴里开开合合,发出艰难的气音,
“御流云,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啊?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听到这话,御流云嘴角掀起的弧度更冷的一些,“凭什么?凭你是赵修言的未婚妻!你还不知道是吗?好,那本座就告诉你,你那个好未婚夫趁机掳走了本座的妻子,带着本座的妻子回了青州城。”
“我告诉你,不管他对本座的妻子做了什么,到时候,嫣嫣身上所受的任何伤害,本座都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身上讨回来!”
闻言,林翩然挣扎的动作变得更厉害了,双手揪着他的衣襟用力拉扯着,脸庞被憋得通红,“疯子,放手!你给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