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地为他们打开车门。
贺云屺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撕了,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清晰可闻,吓得司机的手一颤,他是新来的,也曾听闻过七爷的一些一言难尽的传言。
贺云屺摸了摸顾鹤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他缓了口气,哑着嗓子说:“敢回头就杀了你。”
他声音不高,却让前面的人听的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心慌胆颤,恨不得当场也撞一下失忆。
司机把油门已经踩到底了,他还在试图加速。
*
病房里。
由于赵鹏泰当时身上受了创伤。所以射击的时候因为重击力后阻靶点不准。偏了,只是有少量碎片在里面,经过及时的抢救,很快就发现顾鹤对麻药过敏,也就是说要生生地切开、缝针。
刚开始昏迷的时候一切是很顺利的,但是人的痛感不会因此而丧失。
不一会儿他的身子跟着抽搐,手脚尤其厉害。
“顾鹤,你听得我讲话吗?由于你对麻药过敏,所以你的手脚暂时被束缚,你现在的处境是安全的。”
也许是鼻子里消毒水的味道与耳畔滴滴作响的机器运作的声音,让他紧绷地身体得到了一些放松。但下一秒就清晰地感受到皮肤被冰冷尖锐的手术刀划开的感觉,还是忍不住的颤栗,比之前明显控制了些。
终于在凌晨两点四十分的时候被推出了手术室。
贺云屺身上依旧穿着那套西装,上面沾了不少污渍,他脸上还有些许伤痕,血已然凝固在他的面庞,他无暇顾及。
“贺先生,病人手术很成功,您放心。”主刀医生走出来和贺云屺交谈。
半夜又无端地烧了起来,医生又扎了两支退烧的针,还是不管用。
不知道是伤口的疼,还是护士手里的针头出入皮肤间带来的锐痛,顾鹤没有了刚才在手术里的配合。
医生拿出酒精棉为他降温,但顾鹤并不配合,身体一直挣个不停,幸好他体力不行,也用不上什么劲。
贺云屺手忙脚乱压着他,仔细护着他的伤口,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怕他挣扎让伤口二次裂开,又要给他不停地换冰袋敷额头。
越是小心,越是谨慎,越是谨慎,就越是手忙脚乱。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眉问医生,本来不打麻药手术他已经够痛苦了,现在又遭这罪,打的什么针?怎么一点儿用也没有?
“贺先生,这都是正常反应。”接着医生又解释了一番交代了注意事项。
“是不是很疼?”贺云屺在他耳边不停的安慰着:“乖,不疼了,好了好了,不疼了。”
第六十章 我是谁?
谢隽想安排专业人士进来照顾,可是贺云屺不放心,至少,等他症状好转些。
可是,连续四十八小时不闭眼,任谁的身体都吃不消啊。
最后还是有非处理不可的事情终于把贺云屺从医院召唤了回去,贺家那边的动作已经开始了,或许是他把赵鹏泰这个定时炸弹拔除了,就没有理由再坐以待毙了。
贺老爷子病重,太子爷是继承人理应是理所应当。但现在已经不是封建制度还搞什么世袭制了。毕竟谁没有为贺家卖过命,谁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老爷子还是不动声色地委托了信托机构,受益人只有太子一人,这比巨额财产的分配只有在老爷子死后才生效,活着之前如果被败落,那么他死后将会是一张无效白纸。
他们要老爷子活着,不惜一切手段,毕竟医学上承认的死亡是脑死亡。
野心日益膨胀,黑黑白白牵扯着的那些背地生意才是根基。
但是太子身边无人坐镇豺狼环绕,成为众矢之的。
而能颠覆这个故事走向的只有空降的贺云屺。
明眼人都知道看眼前的局势不明朗,畏畏缩缩地不敢太早下来趟这趟浑水,但也总有人盼着天下大乱。
老爷子对他承诺,贺家任他搅得翻天覆地也无所谓,他想复仇,不会阻止,唯一的条件是,保全他亲亲孙的一条命。
实际上也等同于拿整个贺家交换。
贺云屺暗嘲,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当年他的父母就是这样被丢弃的。
西楼四区的击剑室。
里面的花剑相接交刃的声音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招一式都让人眼花缭乱。
不一会儿,电动裁判器会自动显示红灯。
“Elvis,我输了。”一个轻快的声音从面罩里传了出来。
一排人手里都托着服装和武器,恭敬地伺候着任听差遣。
贺云屺脱下了击剑帽,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握剑的手筋脉纠缠,每一寸线条都充满力量感,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