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盲眼将军后和他破镜重圆了+番外(41)

手被扣住,一道声音在这时落下。

江不闻停了几秒,仿若在认真思考这个问句,片刻后把头转过去,并未点头,只是又将唇张开。

拓跋野眼底变幻莫测,最后端回膳食,用勺舀来粥,对着他的嘴喂过去。

“应该不烫了。”他说,声音有些低。

膳食送来有了一段时间,如他所言,温度刚刚好。江不闻喝了几口,少许汤水从下唇留下。他的指尖微动,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抹,一根手指却抢在这之前。

拓跋野轻轻托上他的下巴,拇指抹上下唇,将溢出的汤水抹得一干二净。

唇上的血色随着拇指的移动由微红变白,又恢复成微红。

拓跋野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眼底闪过什么,却又很快消失。

空洞的胃得到满足,江不闻在又一勺递过来时将他推开,脸别过一边,不再朝向他。

拓跋野受到拒绝,识趣地收回食物,余光看见他露在衣物外的双脚,拉过被褥,张臂要替他裹上。

江不闻感到他的靠近,却皱皱眉,缩得更加厉害,几乎圈在了床的角落。

“不碰你。”拓跋野到一半的动作停下,片刻后,声音更加轻了。

“江应……你别怕我。”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右臂的伤口还在作痛,他却半张着臂,等待江不闻紧张的心绪安稳下,才慢慢地将床褥盖过去。

扑面而来的温暖包裹在身上,被褥被清洗干净,有着淡淡的皂香,江不闻半张脸躲在床褥里,闷闷地,像一只小兽。

拓跋野看了他一会儿,半弯的腰直起,脑中骤然眩晕了一瞬,手下意识地撑到床柱。

“你靠过来、就会、痛。”

他轻轻晃了晃头,皱起眉,耳边忽而响起一道声音。

“……什么?”拓跋野背着手,虚虚拂了拂额,刚才的眩晕让他的听觉受阻,没有听清。

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待他脑中混沌清醒一些,才恍惚反应过来,江不闻刚刚说了什么话。

他立时折回。

“什么痛?哪里疼了……?”

江不闻半躲在被褥里的脸露出了一些,藏在里面的手辗转摩挲着衣物,似乎在好好地考虑,带着一些犹豫。

拓跋野又轻轻晃了晃头,感觉眼前有些花,努力让自己镇静些。

“江应,说清楚。”他低了些声音,耐着性子问。

或许是他短暂的分神,让身上的压迫更加轻了些,江不闻等了一会后,终于缓慢地将被褥拉下,露出上身。

“这里……”

那只瘦削的手隔着衣物,指向了自己的心口。

“你靠过来、这里就疼。”

江不闻断断续续,又慢吞吞地问。

“这就是、你说的怕吗?”

第二十九章 我有点冷

江不闻的声音不大,还掺着沙哑,模糊在渐黑的夜色中,却又好像震耳欲聋。

拓跋野紧张的心忽然停了半拍。

“……不是。”他顿了片刻,哑声回复道。

江不闻迟钝地琢磨着他的答复,又一会儿启唇:“哦。”

他闷闷地说,手还徘徊在自己的胸膛上,慢慢地摩挲,冷静缓慢地好像一只幼兽,每个动作都透着单纯和烂漫。

拓跋野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手也下意识地捂向胸口,头痛地厉害。

“你、那里也疼吗?”江不闻忽然低低地问。

他的话问地无知好笑,又丝毫不隐真诚。

“为什么?”他又问。

凄惨,惹人怜惜。

拓跋野抓紧了床柱,一股冲动呼之欲出,好想下一刻,就紧紧将他揽在怀中,然而那指腹被直逼地泛白,也最终没有脱离床柱。

“因为在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看着江不闻的面容,低沉沉地回复道。

这句话有些长,又模模糊糊,江不闻似乎消化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受、伤。

他半是混沌的脑海中迟钝地重复了这两个字。

受伤又是什么意思?

他大抵是又想把这句话问出来的,可是对方却没给他机会。

拓跋野适应着他的反应,慢慢地弯下腰。

“有些伤,是草药可以治的。”他在江不闻愣神、卸下一些防备时轻轻开口,“但是有些伤,要靠一种叫虚渺的东西来救治……”

虚渺。

脑海中的字慢慢转换成这个新词。

什么是虚渺?

江不闻好像一个刚降世的孩童,有问不完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刚一冒头,一张蛊惑的手就伸了过来。

“虚渺,”拓跋野说,“你想认识一下它么?”

江不闻在他给的几十秒中好好地思考着,蛊惑的手戳着心中的疑惑,最后抚摸上了他的首级。

拓跋野便看见面前的人,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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