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盲眼将军后和他破镜重圆了+番外(109)

拓跋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失控的力道,忙松开抓着他的手,在空中虚晃两下,背到了身后。

他还沉浸了悔恨自责的情绪中,即便江不闻误会了自己,他也只是单薄地否认一句,不多加解释。

身侧的人依言靠了一些,离榻上人的面容隔着两首的距离。

江不闻有些尖酸道:“知道我重伤,还想再折磨我么……让你近,你却隔着这么远。”

拓跋野被他的话磨的肺腑生疼,沉默不语,再靠近了一些。

在接连几次的催促后,他们二人间的距离才靠得只余两指。

江不闻的脸就在眼前,呼出带着低烧的热气洒在拓跋野的侧脸上,让他原本昏沉的头更加发热。

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也没有颜面去出声询问。

然而下一刻,两瓣微凉的东西便浅浅碰上了他的脸。

拓跋野半垂好像丧气小狗的眼睛,立时睁大怔愣。

“第三个问题……”江不闻刻薄的声音忽然温柔了下来。

“两年前,在山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六十四章 你的血有什么用?

拓跋野和江不闻二人间的默契,是不需要言语就可以表达出来的,拓跋野的那些心思,其实江不闻都非常的清楚。

往后说出几句刻薄的话,都是为了惩罚他一己的自以为是,而同时作践了两个人,昏暗营帐当中,江不闻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自己说完那些话后,拓跋野的难受和不安。

江不闻是有些坏心思在里面的,但拓跋野做错了事,让原本好好的一遭绕了这么一大圈,才回到了原本的轨迹,倘若不罚他,又该罚谁呢?

不过到底是心疼,他只说了几句狠话后,便不再下得了口。

自从那日嬴丰行宫之中,陆云轻告诉了自己拓跋野的死讯,江不闻的心中如同利刀快磨,痛苦不堪,混沌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他便对自己的情感产生了质疑,一个人在行宫里想了很长时间——

自己对拓跋野,到底是怀有的什么感情……还有两年前的山洞里,为什么他会反复梦见自己亲吻拓跋野的情景?

“……什么。”营帐中,拓跋野一时愣住,脸侧还残留着那两片冰凉的触感,半晌后,才木楞开口。

江不闻,刚才是亲他了么?

……为什么?

拓跋野只觉得心脏猛然跳动,好像要冲出内府一样,一向清晰的脑中搅成一锅粥,杂乱无章,乱成一团。

“回答我。”江不闻没有去解释自己的行为,只继续催促一声。

拓跋野强迫被动地去回忆两年前的事,迷离的眼睛恍惚颤动,瞳孔缩了缩。

那曾经的一切,都从脑中奔涌而来,很久很久之后,他躁动的心才细微地开始缓和。

“你……不是都忘了吗?”他前言不搭后语,无端地说道。

江不闻却听懂了他的话,那是一句无厘头的反问,却代表了一种默认的陈述。

更加让他确信,两年之前,是他先起的歪心思,是他先越界,在濒死迷离之际,吻上了拓跋野。

……

江不闻早就说过,他生来孤苦,承担了许多责任,幼时照顾妹妹,年长后,保护百姓。

即便到如今,他也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身形分明单薄,却独自挑揽下了无数的重担。

冯骞是长者,照顾他让他体会到了缺失的父爱,师父走后,短暂的父爱重新飘离,而拓跋野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对自己的这份照料确实很受用,与他认识五载,其实见过的面并没有多少次,但每一次,江不闻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爱意……他一直以为,那是一份作为兄长的关爱,显然到最后,他错了。

他不但没有认清别人对自己的爱意,也同样弄混了自己对他人的爱。

巨石崩塌之前,他只以为自己对拓跋野的上心,全然是因为挚友和亲情的作怪,然而事实是,在晚间薄凉,冷风刺骨,重伤濒死,无人救援的山洞中,周身唯一的热度只有紧贴在自己身前的拓跋野。

男人坚硬紧绷的胸膛下,两颗灼热的心脏一同地律动跳跃,在狭隘的洞间,昏暗的光下,让内里汹涌难抑的情愫渲染到了极致。

一时情难自禁,江不闻迷离地看着他的脸庞,下意识地便亲吻了上去。

那时拓跋野业已动情,一瞬之间僵在原处,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前之人,只是这份短暂的旖旎并没有持续多久,须臾后,江不闻便昏了过去。

那之后,拓跋野迫切又削微惶恐地想要见到他,诸般暗示后,却发现对方早已忘却……甚至在自己的试探提问后,江不闻还毫不犹豫地对他以“兄长”冠名。

自此,拓跋野心中越界的火花便彻底熄灭,只当江不闻那日意乱情迷,或许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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