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感太过陌生,让他无所适从,只能慌里慌张地露出獠牙。
既然你厌恶我,那没办法了,我也必须得厌恶你。装也得装出来!
“杀我?”丁凯复狠推了一把余远洲的肩膀,翻身覆了上去,“天天在我身下发浪的人,怎么舍得杀我?”
余远洲胡乱推着他,绝望地怒吼:“王八蛋!你除了QJ还会别的吗!丁凯复!丁凯复!!!”
“QJ?”丁凯复手指强硬地拓进去,轻车熟路地往敏感点上摁,“QJ的话你硬什么?嗯?!你硬什么!!”
余远洲用力压着自己起反应的下半身,难堪得直哭。
他真得很想问问老天,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份劫难。
他要承受不住了,这份耻辱,这份无望。
想他刚研究生毕业,意气风发地进了国企,成了高级工程师。不仅上司对他青眼有加,连公司高层都对他寄予厚望。如果一切顺利,从明年开始他就可以独立负责研发项目了,辉煌的未来仿佛触手可及。
可没想到,一步踏错,他便堕入了阿鼻地狱。
他已经二十七了,正是事业的重要时期。不仅去做了个什么糟心助理,还被一个男人给...
丁凯复要拘他多久,要玩到什么时候,腻了以后会不会杀了自己。
乔季同会不会被牵连。那孩子命苦人独,还没上着学。要是被自己连累了,说不定一辈子都毁了。
余远洲想得心如刀绞,偏过头把脸埋进被褥呜咽,手指死死地抠着床单。
丁凯复把枕头塞到他屁股下,方便自己甩腰。照着大腿拍了一巴掌:“来叫两声好听的。 ”
余远洲不吱声,只是拼命把脸往枕头里埋。
丁凯复不满他的闪躲,掰正他的脸,用手指撑开他的颤抖的眼皮。
“叫!”
余远洲眼底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呸了一声:“...你不得...好死。”
丁凯复阴沉沉地看着他,嘴咧开了。没什么肉的脸颊陷着两弯笑弧。阴恻恻,冷冰冰,像是死神扛在肩上的镰刀头。
他手掌盖在余远洲腿内的嫩肉上,缓慢而用力地往两侧压。直到压成平角,而后凶残地往中心点里钉。他喉咙里发出用力的吭,每一下都重得像是要把人从中间劈开。
余远洲双臂盖着眼睛,痛苦地惨叫。声音尖锐高亢,像是被捅了动脉的兽。
感受着自己那东西因为丁凯复而晃动,他恶心得想死。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回不去了。
想死。想死。想死。
心脏出现强烈的灼痛,就像是淋了一大杯硫酸。眼前的一切失去了真实感,三魂七魄像是散了一半。
在这半梦半醒间,滚烫的脏灌进他的身体,把他烫得满目疮痍。
第五十四章
丁凯复把怒气泄进精里,冷静了。他坐在床边抽烟,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余远洲的头发。
忽然余远洲激烈颤抖起来。双目灰败,牙齿磕哒作响。
“疼了?”丁凯复碾了烟,躺到他身边,把他扣进怀里。余远洲不挣扎也不反抗,像个木偶似的,只是不停流泪。
丁凯复换上温柔的口吻,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远洲,你乖一些,我愿意给你自由。可你太不老实,我怕放你出去,就再也抓不住你。”
“跟我吧。我好好对你。”
“你想要什么?不管是钱还是权,我都能给。”
余远洲动了动嘴唇,颤声道:“别动他们。”
丁凯复沉默了会儿。他看着余远洲可怜兮兮的小花脸,低头去吸吮他脸上的眼泪。亲一口,说一句。
“我这人不缺别的,就缺度量。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这俩兔崽子三番五次触我霉头,我本想让他们见点血。不过看在你刚才把我夹爽了的份上,我愿意手下留情,只给一个小教训。”
余远洲知道丁凯复所谓的「小教训」是什么程度,抓着他的浴袍领抽噎着求情:“丁凯复,你大了他们将近十岁。你不能用大人的能耐,去欺负两个孩子。尤其黎二,他还在上学。”
孩子。上学。
这两个词不但没让丁凯复动容,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他猛然就想起韩秋阳来。
韩秋阳。他的初中班主任。他那懵懂青涩的岁月里,第一个真心喜欢过的人。
丁凯复29年的人生,以14岁为节点。14岁之前,他周围存在两种人。看不起他的和惧怕他的。
而14岁以后,前一种人消失了。他在这种绝对支配中感到孤独和无聊。就在此时,一个叫做韩秋阳的语文老师出现了。
调任来的年轻老师,初来乍到就做了班主任。戴着金丝框眼镜,在黑板写下遒劲的名字,扭头冲他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