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我还比你小呢哥哥,装什么年轻气盛啊?”陶树微微把头往另一侧车窗偏,挡住自己快憋不住的笑,“那怎么办啊?也就昨晚没让做,怎么这么容易就……我给你找点相声听听?”
费时宇一口气叹得长长的,因为憋得不舒服,连声音都有点颤。
接下来到的几个服务区,费时宇都问陶树累不累。
其实一直开车很容易疲惫,但一想到自己和费时宇一起奔赴在回家见父母的路上,那种雀跃就让陶树觉得精神一振,他总说不累。
他说不累,费时宇就让他继续开。
一直开到他们计划中的中转城市,陶树下了车才觉得腿有点儿酸,倒不是因为吉普的刹车和油门重,是因为他开车不熟练,全身肌肉都崩着,把肌肉都崩酸了。
陶树有点儿不高兴,明明说好的一人开一段,费时宇后来却一直没再开,但不累是自己说出口的,陶树觉得自己不高兴也没道理讲,只能憋着。
费时宇定了当地最好的酒店,下了车提上他们的行李包,看不见陶树低落似的,兴冲冲地带着陶树去大堂办了入住。
“费先生您好,您预定的套房已经帮您办理好入住了,请往那边电梯上10楼。”前台礼貌得将两人的身份证还给费时宇。
上电梯的时候,费时宇拿着陶树的身份证饶有兴致地看照片。
“什么时候拍的?看着怎么这么小?”h,u,a,n,g,杜家问
陶树其实本来就长得显小,这两年瘦了些,才显出点清秀成熟来,身份证照片是大学拍的,看起来像中学生。
“本科,大二吧。”陶树还有点小脾气,回答得虽然平和,却很简短。
费时宇竟然还没有什么反应,陶树有点泄气,暗暗觉得自己委屈又小气。
陶树决定进了房间先去洗个澡,让自己的情绪放空一下。
刚进了房间,陶树却没去成浴室。
费时宇把门一关,包往地上一扔,揽了陶树的腰,扣着他的后颈就欺了上去。
急切的,压抑后又释放的喷薄。
费时宇压着陶树的嘴唇说话,带着自己的气息,顺着口腔喘进陶树的肺腑。
“明天都不让你开车,小树,我要做。”
陶树睁了睁朦胧的眼,难以置信,又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你让我开一天……”
“生气了?”费时宇笑得危险,“生气了也憋着,不跟我说?”
费时宇暂时放开陶树,旋即弯腰,把陶树拦腰握腿地扛了起来。
陶树惊呼一声,整个人就倒挂在费时宇肩上了。
“出息了?生闷气?”费时宇似要惩罚,又似暧昧地,抬手就在陶树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陶树又羞又气,徒劳地甩着小腿,被费时宇扛进了房间里,扔在厚重柔软的床面上,弹了两下,便被压住了。
“我腿好酸……”陶树抬手搂住费时宇的肩抱怨。
抱怨的结果就是,费时宇在接下来的活动中,不停扛起陶树修长的双腿,一边不知疲倦地反复进入陶树,一边逗弄调戏似的,亲吻揉捏他的小腿肚子和大腿根儿。
陶树觉得快被压死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陶树眼都睁不开,被费时宇又哄又亲地,从床上抱起来。
“费时宇,你不是人……”陶树闭着眼骂他。
“嗯,我不是人,我是你时宇哥哥,”费时宇昨晚把人做狠了,现下脾气好得不得了,“快起来吧,上了车再睡。”
“哎你别……”陶树臊得脸皮绯红。
昨晚他受不了的时候,费时宇诓他叫什么他都愿意叫,哥哥,亲哥哥,时宇哥哥什么都叫了,叫完了就求饶,结果反而被压着撞得更狠。
以至于今天他在副驾驶上翻来覆去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最后趴到后排座位上昏昏欲睡。
“包里给你带了一条小毯子,要睡觉就盖上再睡,”费时宇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眼陶树,“还很不舒服吗?那里。”
陶树哼了一声,好一会儿都没有理他,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我不睡,我睡了你也犯困怎么办?”
“不想睡也盖上,别感冒了,嗓子都有点儿哑,昨晚就着凉了吗?”费时宇又从后视镜看陶树。
他气鼓鼓的,亮了个黑乎乎的后脑勺给费时宇。
“我嗓子哑是因为着凉吗?”陶树没好气儿,但还是听话地把毯子从包里拿出来,把自己裹上了。
昨晚没有睡几个小时,陶树的意志力再坚定也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困意,再加上毯子包裹的温暖,陶树很快就沉入了睡眠中。
等陶树再醒来的时候,窗外湛蓝的天空澄澈得好像透明的一样,冬日的阳光暖呼呼地照在脸上,他应该是被阳光照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