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驰绪和男朋友分手,恢复了黄金单身汉的身份。
引得一大批人春心萌动,花费心思,不计手段地想将驰绪拿下,传闻中他出手大方,就算谈不成恋爱,睡一晚也能在圈子里名声大噪。
想要钱的,分开后驰绪会送房送车,想搞事业的,在职场上会得到助力,就拿最熟知的林方齐来说,跟驰绪之前还只是一个姿色不错的普通员工,现在已经升到管理层,能坐下来跟驰绪谈合作了。
不乏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两人余情未了,正暧昧着,但富贵迷人眼,驰绪长得又英俊,新人不管不顾前仆后继地扑上去。
一场酒会,握不稳杯子“无意撞上去”打湿驰绪衣服的冒失鬼,就有三个。
第四个还没能靠近,就被保镖拦着带离现场。
生活中的各种偶遇更是数不胜数,驰绪被烦得顶透,一连几天都铁青着脸,奈何还有人不知死活撞枪口,竟然在驰氏的停车场制造追尾来伪装偶遇。
驰绪忍耐心到了临界值,下车一句废话没多说,让保镖按着人趴到地上,从后备箱取出冰球棍往死里抽了一顿。
他火气旺盛,没收力全往对方身上招呼,很快把人打得当场痛晕过去。
地上一滩血迹,驰绪扔了冰球棍,“送他去医院,警告他要是再有下次,直接进火葬场挫骨扬灰。”
“是!”
驰绪气不顺,瞪着一群保镖目光渗人,“妈的一群废物,老子让你们跟路裴司几次跟丢,护我也护不踏实,总有一群傻逼在我眼前晃,老子花钱请你们是来吃干饭的?能干干,不能干都他妈滚,明天别来了!”
一群保镖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
驰绪骂完重重甩上车门,轮胎从血迹上碾过,毫不在意把一个人打成重伤,快速驶出停车场。
忙完一天工作的路裴司,到达路家别墅时,还没下车,先透过车窗玻璃看到旁边停着的熟悉车影。
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下,驰绪冷峻的侧脸映入眼帘,路裴司放松打开的五指,下意识收拢,抓紧胸前还未松开的安全带。
这是不安全状态下的自我防御姿势,被伤害过的人才会有。
驰绪将他表现出的排斥尽收眼底,口腔泛起一阵苦涩,他不奢望路裴司再满怀爱意地凝视他,但至少,不要抗拒他靠近。
“裴哥,”驰绪从车里下来,要真动起手来,路裴司身边的保镖不一定拦得住他。
好在男人停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没有再往前走。
“路先生,需要我们怎么做?”其中一个保镖出声询问,路西柘给他看过资料,面前的男人是重点防备对象。
到了路家门口,驰绪但凡脑子里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也不会对他做任何不好的事,路裴司打开车门,想无视他从他身前走过。
下一瞬手腕被驰绪抓住,路裴司被迫停下来回头看向他,“潇洒一点行吗,该说的我都说了,别再抓着我不放。”
“我小气,做不到跟你一样潇洒,一段感情说放下就放下。”
手上的触感不对,湿湿黏黏的像水,又比水更厚重,路裴司垂下眼,借着车灯看清驰绪用力握着他的手掌里,有伤口在往外渗血。
男人的五根指头和半只手掌,染上猩红血迹
路裴司猝起眉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反手扣住驰绪的伤口,“你做什么了,怎么弄的?流血了你感觉不到是么!不开车去医院,闷着头往我家跑,你想死他妈的别赖着我,滚远点再死!”
“裴哥,你是不是还心疼我?”
身后是限量版发售的豪车,驰绪西装革履风头正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路灯下的身形却透出难以言说的孤独感。
“我对受伤的夜猫野狗也是这个态度。”
驰绪固执道:“你就是在心疼我。”
“随便你,看在玥姐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稳下心来干正事,你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打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尽量避免,学会用更高明的方式去解决争端。”
那句“看玥姐的面子”,一下子刺痛驰绪,他的身体立刻变得紧绷。
“你口中更高明的解决方式,不会是指请保镖防止我靠近吧,”驰绪眼光中丝丝缕缕满是占有欲,“你信不信只要我决心去做,你真的会被我关起来藏一辈子。”
没这样做只是因为驰绪不忍心,不代表他没有夺取路裴司自由的能力。
“话说回来,这些天你和赵宸煜见面频繁,你们都聊些什么?”
“关你屁事!”
路裴司松开手想走,肩膀被男人的手按住,用比风更快的速度抱进怀里。
驰绪嘴唇贴着他的耳廓,嫉妒裹挟着恨,“我说了离赵宸煜远点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你想看我生气,想让我嫉妒,恭喜你做到了,做得非常成功!我离失控就差一步,就差最后一步,你努努力推我一把,这样我做事就不会瞻前顾后,总担心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