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烧的人满身红紫痕迹,尤其脖颈间一道勒痕最为刺眼,看得医生头皮发紧,低头给路裴司输液时又在手腕上发现被捆绑挣扎后的伤口。
医生抬眼去瞟给他开门的男人,驰绪脸上透着寒光,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气势强横逼人,怕得他赶紧低下头去。
他只有一条命,多管闲事没有好下场,只能做好男人命令他做的事,别的都与他没有关系。
路裴司大多时候都在昏睡,医生欲言又止,离开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对驰绪说:“这段时间房事不宜太过频繁……”
刹不住车只能承担任性妄为的后果,驰绪在酒店停留了两天,直到路裴司退烧后才带着他回B市。
私人停机场在隔壁市,助理开车送他们过去。
路裴司望着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的助理,心里想着驰绪接班后派头变得十足,从前会开十几个小时的车陪他天南地北地玩,现在不仅有助理开车,还有私人飞机。
那段什么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单纯时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一去不复返,物质越来越丰富,人却过得越来越不开心。
“睡不着就把眼睛睁开。”
“……”路裴司没动,保持平稳的呼吸继续装睡。
驰绪早就看穿他在装模作样,喊不醒,他就伸手去解路裴司的腰间的皮带。
很快被躲开,路裴司愤怒瞪着男人,“你有完没完!”
他一双眼睛清明,毫无落困倦睡意,侧面说明他一路都在装睡,躲避和驰绪沟通。
“和我说句话你就这么难受?”
“现在才知道会不会太晚了,”路裴司报复地说,“我看见你就烦,一听到你声音就想吐,每天都在祈祷你赶紧消失别再在我眼前晃。”
驰绪怒极反笑,“那可真是为难你了,继续忍着吧,我守着你一天,你就忍一天,相互折磨想想就觉得有趣。”
“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的前任一抓一大把,为什么单单只折磨我。”
驰绪抚着他的脸,欣赏路裴司满眼的委屈,等揉搓够了,手掌扳着他的下巴收紧。
“这不是折磨,是爱,路裴司,我爱你啊,你明明知道。”
他说着深情的话,干的却不是人事,低头一口咬在路裴司的唇上,有铁锈味传出来后,驰绪又由咬改为舔。
路裴司吃痛地皱起眉,浑身蓄满爆发力,想也没想就别开头,反手朝着驰绪的脸扇了一巴掌。
一声脆响。
车厢内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司机目视前方,面如菜色,巴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
上位后使出雷霆手段,一个月内就能做到全面接受公司事务的老总,被情人打了巴掌,目睹整个难堪过程的助理开始为自己默哀,回去后赶紧找下一家工作吧,驰氏待再也待不住了。
“靠边停车。”
年轻驰总突然发号施令,助理的心脏抖了抖,赶紧打转向灯靠边停车。
“你下车,没有我发话不要回来。”
助理哆哆嗦嗦打开驾驶门下车,连头也不敢回,走到几十米开外了才敢停下。
那一巴掌扇得路裴司手疼,驰绪做那么狠,他打这一下算轻的,这么想着路裴司也就挺直了腰杆和男人对视。
然后看见他拉开西裤的拉链,像个斯文败类,“不愿意亲我上面的嘴,那就来亲下面的,我不挑,只要对象是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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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金屋藏娇
等助理重新获劝上车,已是一个多小时以后,车内弥漫着情事过后的暧昧气息,助理不敢回头望,安安稳稳将小驰总送到私人机场。
那位看起来稍年长些的男人,脸色比出发时更显苍白,嘴角破了,仿佛刚经历过一场酷刑,眼底流露出他自己也不喜欢的脆弱。
踏上私人飞机,路裴司推开盥洗室门,趴在洗手池反复接水漱口。
不知廉耻的驰绪任凭他反抗,就是不肯退出去,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结束后路裴司直犯恶心。
驰绪斜靠在盥洗室门口,皱着眉看了一阵,故意问:“吐这么厉害,你怀孕了?”
路裴司一记眼刀瞪过去。
“可惜。”
路裴司深刻意识到,男人在追求伴侣时会伪装成完美形象,真正确立关系后才会暴露本性,现在他才发现驰绪性格恶劣,手段刚硬,最擅长以暴制暴。
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买,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去买一包,回到没认识驰绪的平静生活里。
他果断选择沉默,无视驰绪的下流疯话,一路闭眼睡到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