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棋的房间!”她们的注意力一直在被偷来的钥匙身上, 沈怀棋偷钥匙的动机明明更为可疑。
如果不是偷了钥匙,也不会被算计......
她们一直小声的嘀咕着, 阿依慕也没中途打断两人,只是望向李希阳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危险, 时不时从他的脖子和手臂扫过。
待那视线落在许茗仪身上时, 又是无尽的宠爱和尊敬。
“回殿下,女君今日退朝后一直待在书房, 没召见任何人。”
也就是说依拉勒吃了个闭门羹。
“他现在还在?”
许茗仪怕这时候撞枪口上,南尔这个王兄是有癫狂在身上的, 闯门的架势和抓奸没什么两样,下手也狠,那两个侍女姐姐的伤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半个时辰前回了。”阿依慕说起这件事的表情是倨傲的,即使依拉勒是王女的哥哥,她厌恶的态度也表达的十分明确。
确实,谁会喜欢一个每天都在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人呢,阿依慕虽然能面无表情的说出“清理干净”这种话,实际上每天重复发生的那些小把戏或许已经让她十分厌烦了。
“那母...亲?”
母亲这两个字对许茗仪来说还是有些拗口的,她从小只有师傅。
“女君未曾出门,说是在小憩。”提及女君,阿依慕的态度更恭敬了些。
许茗仪合理猜测,南尔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她母亲拨下来的,一整个继承人的辅佐班底。
母女两的消息是互通的,但南尔不会直接接触到有关帝王之策的教导。
“通报一声吧,我们先去他的房间。”
两边同时行进能省下不少时间,直觉作祟,自哈桑家回来后,许茗仪总觉得很有紧迫感。
关于南尔给过的提示,她们现在拿到的只有牢笼的钥匙,还不知道【赫鲁会带走塔里的头颅】是什么意思。
还有许茗仪卜算出的那三个卦示【胡里德】【沈澧】【忍冬】也还没有头绪。
“遵王女令。”阿依慕看了李希阳一眼,也就一眼,很快撇开了视线。
“看起来她很讨厌沈怀棋。”是仅次于依拉勒的讨厌。
阿依慕在前面带路,许茗仪飞快的踮起脚在李希阳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是很讨厌。”所以你以后不能喜欢其他人,最好是......
“嗯?你说什么?”他个子高,这样小声说话,如果不凑近的话,许茗仪根本听不清。
“没什么。”李希阳揉了揉她的头,低低地笑起来。
【他一点儿也不像沈怀棋。】南尔突然说道。
【因为我也不是南尔。】
许茗仪现在掌握的情报就是这两个人有一腿,其中多少是南尔的一厢情愿,多少是沈怀棋的心怀算计,谁又说的清呢。
【是啊,你们都不是。】她们只是没有礼数的闯入者而已。
【你眼里的沈怀棋是什么样?】也许是被南尔语气里的落寞感染,许茗仪有些好奇的问。
【浪荡东西!傻子!蠢东西!】落寞是许茗仪的错觉,南尔开始咒骂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jpg
还好很快就到了沈怀棋住的地方,阿依慕直接将门推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托了南尔的关系,沈怀棋住的是单间,阿依慕说其他弟子都是集中住在某个小院子里。
“王女,浴房已经备好了。”
阿依慕似乎是不希望她在这里多待,许茗仪听出她话里有些嫌弃。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等我,我们马上出来。”
许茗仪觉得好笑,如果说在阿依慕眼里南尔是卡莎布兰的月光,是珍珠,沈怀棋是来偷取月光的盗贼,还是个下等的盗贼,难怪她看他不顺眼。
屋内打扫的一尘不染,一应器具摆放的也很讲究,听南尔说的,许茗仪还以为沈怀棋是个潇洒浪荡的性子。
“是个丹修。”李希阳拿起桌上的一张丹方递给许茗仪。
只是普通的方子,许茗仪也能看懂一些材料,多数是起的静心凝神的效果,和修士常备的清心丸的药方很像。
“药量不对。”每种药材的用量超出正常使用的几十倍多。
“他这样炼出来的丹药吃下去能噎死人。”
“失误?”李希阳不懂药理,受伤倒是常事,但基本不用丹药,许茗仪会配药浴的方子和基础的药粉,配合小菩提咒,够用了。
平日里自制一些小药膏放在宗门里用,很受师弟师妹的欢迎。
因为许茗仪自己喜欢甜食,所以做的大多是外敷的贴剂,内服的药丸多数味道不好,而且要求修士至少要掌握成丹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