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这家人,就是从神像里砸出来的那具红衣女尸的家人!
不是说见到女孩尸体的时候她父母都哀伤不已,摔倒在地上不敢相认了吗?
现在这又是在闹哪处?
不找凶手了?
让杀害了他们闺女的杀人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了?
这个案件在整个长安城的轰动还是十分大的,毕竟除了上次的荒山抛尸案,这是今年第二起如此令人发指的案件了,两起案件恶劣程度互不相让。
但是因为第一件荒山抛尸案作案手法稚嫩,而霍捕头将凶手绳之以法的速度又及其迅速。
和久攻不下的“野庙女尸案”相较起来,还是后者在百姓口耳相传之中发酵的热度更大,传播的速度更快。
有些百姓都还不知道几个月之前还有一件同样恶劣的“荒山抛尸案”呢!
还是因为“野庙女尸案”的热度过高,这件已经结案许久的“荒山抛尸案”又被反复的提起。
百姓们茶余饭后最常谈论的就是这两件案子谁更恶劣。
因为“野庙女尸案”久悬无进展,这都有几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犯案凶手,这件事的热度在长安城百姓的口中热度越来越高,就没有一个长安人不知道这件案子。
所有人最关注的就是:什么时候才能破案,什么时候才能把凶手绳之以法。
馥娘在小饭馆炒菜,偶尔出去路过吃饭的食客,听几耳朵闲聊都能把这案子的进度给听全了。
更不要说拨霞供还有一个说书的蒋先生,他就是在拨霞供戏说这“野庙女尸案”出名的,所以一有点新进展,他就要把“傻大胆胆大心细,柴刀破迷障”还有“京城名捕眼通阴阳,巧寻女尸真名”这两个段子再拿出来说一通。
馥娘就算没有特意去听,路过几次也能把这两段给听全了,你说这件事的热度高不高!
第68章 第六十八餐饭
馥娘知道霍捕头在查这个案件, 但没想到死者家属还能到她家门口来找霍捕头闹事。
听到院门外霍捕头为难的声音,都没了平日那股精神气,馥娘就知道他现在必定十分困扰了。
洗脸水泼到院子里的一畦小菜地里, 馥娘把洗漱用具收拢起来。
此时听外面的情况好像发展的越来越严重了,有女子的尖叫声音传来,馥娘心想这又怎么了?
正好她侧门上还有一条不太容易被人发现的缝隙,她提着裙子,踮脚悄声走了过去,趴在门缝上偷偷往外瞧去。
正好瞧到一个本就穿的不算多的女子正在撕扯着自己衣裳的领口,一边朝着霍捕头扑去。
馥娘:!!!
这是又在闹那出?
只听霍捕头一声厉呵:“不要太过分, 再不停下来,再这般耍无赖,我就要治你等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了!”
正在撕扯自己衣裳,哭天喊地的大娘听到霍捕头声音严肃, 动作顿了顿,馥娘明显可以看到她此刻的眼神是看向身后人的。
只听那为首的男子冷哼了一声, 并不为所动。
“他不过是一个无品无职的捕快, 能治什么罪!”又使了个眼神给那妇人, “还不——”他冷着一张脸,没有把话说明白, 但这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这四下无人,你就是有口也说不清, 若再不还我刘氏女身后清白, 霍捕头也该叫你尝尝这有口说不清的滋味!”
旁边有几个年轻些的男子,语气软和一些:“霍捕头, 我们也是没有法子了,求求你了, 让死了的,埋进土里,就留个安宁,也换活着的一个清净吧!”
“霍捕头,现在街上流言蜚语纷纷,我们家已经有三个闺女被退亲了,当年她堂姐闹出这事,我刘氏女本就已经难嫁了!”
这几人虽然语气稍微软和一点,但态度也是十分坚定的。
“和他废话多说什么,理我们早就与他说清楚了,我瞧他就是个为名为利,不顾百姓死活的东西,无需与他客气!”
这话便是那个领头的男子说的,他应当就是死者的父亲,而瘫软在地上,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高龄妇人,应当就是死者的母亲。
听到丈夫一发话,那妇人就算满眼哀愁疲惫,也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拉扯着自己的衣裳,一截常年被衣裳包裹着的白皙脖颈露了出来,从前连晾晒都不会放到阳光下的素色肚兜也在她癫狂地动作中露出了小小一片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