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番外(156)

待李重衡出帐没多久,晁北尧去而复返,说是柳炳霄此时在营帐,周绥给李重衡留了只纸条后便同晁北尧往主帅帐中去。

“晁叔,有乳茶吗?”周绥在要独身进帐前转身问了一句。

晁北尧大大咧咧道:“有,多的是,我过会儿给你端过去。”

周绥摆手:“没事,你帮我先递一碗回去给重衡吧。”

“好。”

周绥目送着晁北尧离开,随后便进了营帐。

柳炳霄正脱下战甲,瞥了一眼来人,镇定自若:“坐。”

周绥淡然地打量了四周,最终坐在支起的小桌前:“柳将军,别来无恙。”

柳炳霄只是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小到周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来找周小将军?他不在我这。”柳炳霄伸手为周绥倒了杯温水,推了过去,“漠北不如京城,无好茶招待,世子见谅。”

周绥并不介意,直接端起润了润嗓子,隐去了此前见过周绍的事实:“阿绍失踪多日,我自然知道不在你这儿,我此番来这也是为了寻他。”

柳炳霄挑眉:“世子对我还挺放心的,也不怕我在水里下毒。”

“柳将军说笑了。”周绥面无波澜,又像是沉吟一般,“你不是那种人。”

柳炳霄的面容僵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目光。

“就算要杀我,在我来的路上学太后就可以截杀,何必要在军营里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下手?”周绥睨他一眼,“而且柳将军自也知晓漠北军难顺于人吧?”

周绥点的这“人”不言而喻,无非是柳炳霄,以及他身后的太后党。

柳炳霄暗里被周绥下了面子也不恼,不疾不徐地说:“还以为世子在外闲云野鹤十几年,早就不谙世事了。”

“不谙世事和没有脑子不是一回事。”周绥讲得直白,从袖里拿出沈婺仪写的信,将其压在桌案上,“这是沈三姑娘托我从京城给你带的信。”

柳炳霄垂下的眼眸微动,也仅是指头扫了扫护臂:“我听闻你与沈姑娘喜事一桩,提前恭贺。”

“柳将军远在漠北还如此关注京城之事,真是有心。”周绥淡笑,紧接着夹着那封薄信,“既然柳将军如此淡薄,想必这信于你来说也是不重要,那便毁了吧,只是枉费了沈姑娘一片苦心。”

周绥话落就将信悬于晃晃的烛焰上方,烛火被帐缝中迎进来的一点风吹得微微摇曳,眼看着就要燃上了一角。

“住手——”

柳炳霄伸手去夺,被周绥沉着一张脸迅速压回,拍于案几之上。

他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柳炳霄。

“柳将军,想要很简单。告诉我去京城来的粮草去了哪儿?”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黑心芝麻绥!

第80章 不酸

周绥在进营后便四处不见从朝廷运来的几乘粮车,本该是最显眼的,可这会儿都跟销声匿迹了一般。

而且负责护送粮草的押运官也不见踪影。

柳炳霄捉着周绥的手腕,眯起双睛,语气中带了丝严肃:“你威胁我?”

“看你怎么想了。”周绥一脸温和,却用了巧劲掰开柳炳霄的手,再将信托回自己面前。

腕上留了红印,周绥不甚在意,继而用指节敲在抵压着信封的桌上,沉闷地一下复一下,“你若不在意这封信,那我所言便胁迫不了你,不是吗?”

柳炳霄绷紧了唇,良久才笃定道:“你见过周绍了。”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周绥缓缓道,“当年你哄沈姑娘都懂的道理,怎么现在就不懂了呢?”

周绥看出了沈婺仪多半是柳炳霄的死穴之一,这么说并非他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他现如今急需确认周绍提起过的柳炳霄的立场。

太后身后最缺良将,朝廷之上武臣寥寥几代世家,以瑞王府为首最忠的是正道正统。再加上皇帝与太后日渐不和,以至于太后多年都触不到实兵权。

周绥猜想能挟柳炳霄上位该是太后的无奈之策,若柳炳霄有模棱两可的迹象,他推一把拉过来也未尝不可。

“粮草我没吞,但不能放在明面上。”柳炳霄像是败下阵来,“前不久军营招兵遴选,难免会混入有心之人。”

周绥自顾自地又给自个儿倒了杯水,静静地听柳炳霄所言。

“之前瑞王在漠北受伤,那暗箭实际不是胡戎人放的。”柳炳霄瞥了一眼,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太后党的成败在此一举,他们只肖一个由头,将重中之重的瑞王兵权替下,只是没想到周绍会因得了私下的御令持虎符留守漠北。”

周绥内心微微讶异,柳炳霄所言的奉御令怎么和薛碧笙同他说的并不一样?

“而我没能接手半枚虎符,已是引得太后不满,但如今她应该也是不缺我这一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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