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番外(145)

林原听周绥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言语,又识趣地腾出位置给两人,刚欲离去时,周绥又叫住他。

“你替我去和母亲说,中午不去正厅用膳了。”

“是。”

林原离开后,周绥便重新坐下,凑在忙忙碌碌的李重衡旁边:“中午我们自己开小灶?”

李重衡绷着唇,快要抿成一条直线,却没答应周绥好与不好,手上削着木:“你和沈三小姐的事,何时能了?”

“应该……很快?”

周绥其实心中没打定具体的主意,他总在想在必要时该玉石俱焚便做,但稍微留点颜面的办法放在蔺朝兰面前,多半都是能被她瓦解的。

现在唯有拖,只要能想办法不留在京中,这事儿便还有转机。

“很快是多快?”李重衡放下了凿刀,他的手上一片脏污躲着不让周绥碰,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又透着丝冤屈,“戏文的负心郎做不得,何况我与你本是一心……”

李重衡凝视着周绥,像是极为认真和他讲道理一般:“就算论那先来后到,我身心也皆予了你,与你只差那一纸婚契,公子亦不可让我惘然萋萋。”

周绥发笑,手背支着脑袋侧眼看他:“怕我是搪塞你?”

“也不是……我知道公子不是这种人……”

李重衡被周绥覆手拉到怀里,此时“大鸟依人”,虽局促但他也舍不得挣开。

“不安?我明白一人之诺说轻也轻,况且这事我确实也尚未结清。”周绥捏了下李重衡紧实的臂膀,也学他平时最爱粘着自己的模样,将下颌搭在李重衡肩上,“你欲向我求个安心答案也是应当的。”

李重衡垂下眼睑,周绥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发,摸了一半又被他躲开。

“脏,做了一早上窝,公子别抱着我。”李重衡别扭地说。

“嗯。”周绥应倒是平淡地应了一声,但还是靠在李重衡身上不起来,反而变本加厉将头靠了过去。

“等下有人来……”李重衡自知此时不是坞县,更不是他的家中,他又妥帖地得多为贵为瑞王世子的周绥着想。

“来便来罢。”周绥的视线向房梁上一乜,随即又漫然收回,“你不愿被人瞧见?”

李重衡摇摇头:“我不怕,只是我知公子……嗯,世子不一般,分寸道理,我都懂。”

周绥佩服起他有时良善的解语花精神,故意去戳了戳他的后腰:“不允你唤世子。”

“公子。”李重衡乖乖改回来,“只是一时的称呼。”

“公子也不允了。”

虽然“公子”是李重衡从小喊到大的,听久了周绥也习惯了,但转念一想,还是客气了点。

再说了,林原也喊他公子,总归不是独一无二。

“那叫什么?”李重衡下意识脱口而出,脑海里想的却是昨晚自己半骗半哄着周绥喊“夫君”的画面。

他的脸颊就像火烧了似的,周绥从他肩上坐直,拉齐板凳面对着他:“阿绥、怀恣,都行。”

李重衡眨眨眼,主动去够周绥的掌心:“嗯……好亲昵。”

“那你唤是不唤?”周绥不知李重衡心底在想什么,又凑近了半分低声暧昧道。

李重衡只见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的,三魂七魄皆被他勾了去,情不自禁地又上前去,吮住那两瓣香唇一寸软舌,气吁少顷才相望而分,念着那几字:“阿绥……”

“嗯。”周绥撑着下巴轻巧地应道。

“怀恣。”

“嗯。”周绥又在李重衡的鼻尖上留下一吻,“都是我,也都是你的。”

李重衡阖眸接吻暗想,有周绥的京城也不错,风也温柔。

-

艳阳里,融着炎炽,由漠北传来的军中援报再次激起了朝廷的波澜。

周绍手握虎符中伤失踪,柳炳霄所领率军弹尽粮绝,苦守边陲,战势不容乐观。

消息传到瑞王府时,周岱安抚着早已是以泪洗面的薛碧笙。周绥望着堂下半跪请罪的晁北尧,心中也万般不是滋味。

晁北尧的一双眼通红,痛色道:“恳请王爷降罪,是属下护主不力,才致小将军沦落险境。”

周岱身体方愈,这场伤病倒让他更老了些许:“不怪你。”

但晁北尧不为所动。

“北尧,你和我即刻出京,去寻阿绍。”周岱闷声咳了咳,“阿绍不能有事,那半枚虎符亦不可失。”

如今朝堂之上蔺朝兰就快要挟小太子一人独大,有周观和外戚作拥护,周岱直觉大周将有国难,眼下那半枚能调兵权的虎符不能丢。

更不论前不久太后还力排众议,举了一场祭祀占卜,隐隐有言“是紫薇有异而致漠北战事不断,为天神降罚”。而从大街小巷窜出的流言直指前朝旧事,掀起轩然大波,皆言当今圣上本不是龙椅之主,原薨逝的二太子才是君临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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