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复常年健身,手臂很强壮,又处于低烧状态,掌心灼热,抚住从知知的肚子往下游走时,仿佛推着滚/烫的热/流往下。
揉捏三两下,他就如愿以偿得到他想要的。
轻笑一声,他伸出手指放在从知知眼前。
透明的水/蜜,黏/连,拉/丝。
从知知脸色爆红,对他突破耻度的行为震撼且羞窘。
“对我没有感觉?”喻复勾着唇,带着邪肆的笑,继续引逗从知知,“那这是什么?嗯?”
从知知抿紧唇,一言难尽地捂住发热的脸。
喻复笑得更开心了,而后凑过来像只大型犬一样,舔吻从知知的下巴、唇角、脖颈。
从知知被他亲得手脚蜷缩,绯红着脸,小声抗议道:“你疯了,这里是医院!”
喻复却无动于衷,甚至隐隐更加亢奋。
从知知无奈,不得不伸手推他:“你不能这样,我们要分手了!”
喻复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望着从知知,语气温柔道:“知知,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所以,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
从知知微微皱眉。
过了一会儿,她撇过脸:“是你太会了……生理反应而已……”
喻复欣然接受她的褒奖,又趁着她的态度软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来回蹭着她的鼻尖。
他语气带着恳求:“知知,再给我一次机会,别那么快判我死刑,相信我,我们终会相爱的。”
第17章 追忆
下午4点时, 天边的黑云层层压下来,是下雨的征兆。
从知知顶着风往前走,长卷发被吹拂到耳后, 昏暗的天光把她的脸染上一层珍珠紫的色泽。
她在想事情。
上午在病房, 对于喻复让她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请求,她没有答应, 也没有拒绝。
恐怕这是她人生最矛盾的时刻了, 没有人能告诉她,怎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只能借口再考虑考虑。
然而一下午过去, 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恰逢苏又黎打电话过来, 语气有些低落, 问从知知为什么没有来图书大厦。
从知知沉默不语。
他又自说自话:“秋树务的签售会在下午五点半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 知知,你要过来吗?”
从知知正好走到医院附近的过江桥上,她双手搭在栏杆上,望着被风吹起波澜的江水,半是感慨半是疑惑。
感慨的是苏又黎也有这样谨小慎微, 说话全是祈求句的时刻。
疑惑的是为什么苏又黎会拿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她吗?
从知知忽然想起三年前她最后一次见苏又黎。
那时从家已经开始破产清算, 但因为父亲还没跑路, 负债金额对于一贯奢靡她的来说,也不算什么大额数字。
就连鲁灵灵也说, Z国每年破产的公司千千万, 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些破产公司总裁董事的孩子照样去L国M国富人区生活。
所以她一直没有什么危机感, 甚至因为苏又黎那阵子对她特别亲密而欣喜若狂。
她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带着苏又黎四处疯跑, 情侣必去的游乐园、电影院、密室逃脱、剧本杀等等,他们都去一一体验了。
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点时热情拥吻,在电影院窝在苏又黎的怀里吃爆米花,在密室里把冰凉的手臂贴在苏又黎的腰部撒娇,在剧本杀里扮演苏又黎的新娘穿上婚纱……
他们还在全球最高的酒店顶层度过了一晚,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清早起床推开窗,和喜欢的人一起欣赏视觉震撼的苍茫云海的场景,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那段时间,苏又黎对她特别温柔,占有欲也特别强,她还以为自己四年的追求终于有了回报,可能过不了几天,苏又黎就会向她告白,和她在一起了。
可过了几天,苏又黎没告白,父亲却突然失去联系。
母亲在家里疯狂辱骂父亲乱砸东西,她更是六神无主,下意识跑去学校找苏又黎。
然而苏又黎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她只好见个熟人就问,可每个熟人给她指路后,都欲言又止。
经年之后,从知知无比后悔,如果她当时能多注意一点,多问两句,就不用自取其辱了。
路过学校舞蹈室时,她看到鲁灵灵站在门口,她单纯得要命,根本没察觉从家破产后好闺蜜对她态度的转变,还傻乎乎地问:“灵灵,你怎么在这里?”
鲁灵灵却似悲非悯地望着她,而后抱着胸走到她面前,抬抬下巴,示意她往舞蹈室里面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