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夕刚要和白阿姨取经怎么做苹果派,听牧延清的呼唤,让白阿姨先暂停讲解,晚上苹果回来了再讨论。
牧延清上楼前,嘱咐白阿姨:“再准备一床被子过来。”
白阿姨张了张口。
元之夕:“晚上山里冷。”
白阿姨一拍脑袋:“怪我,没想到这点,外头太阳足,我再去晒床新被子!”
元之夕笑而不语。
回房后元之夕反手把门锁上,再回头牧延清已把空调打开,在分配晚上的睡觉位置:“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卧室的床一米八大,够两人凑合一晚。
元之夕去洗了把脸,打了个哈欠。
牧延清在元之夕去浴室的时候换了身宽松上衣,拿出笔记本电脑,在找插座,并对元之夕说:“困了去躺会。”
插座在桌底下。
元之夕走过来,自然接过牧延清手里的插头线,蹲下/身,插好电。
牧延清垂着眼,元之夕方才在浴室也换了身宽松短袖,牧延清从此刻的视角看去,刚好能看到衣领口倾斜下滑,露了些肩膀上的肉。
几秒的功夫,元之夕站起来。
牧延清眼前的那抹白稍瞬即逝。
“我们晚点要不要再去果园?”元之夕坐到床边。
牧延清把电脑开机,元之夕把两脚上的拖鞋都踢掉,晃着脚丫,晾干脚。
牧延清尽量不把视线往那两双欢快的脚丫子上看,反问元之夕:“还想摘苹果吗?”
“不了不了,”元之夕胳膊还酸着呢,“就是想去走走看看。”
牧延清点头:“可以。”
所以等元之夕午休起来,吴管家又开着那辆电瓶车把两人送到湖边的苹果树下。
暮色渐临,霞光落在湖面上。
没了正午的酷热,果园栅栏前放着元之夕要的一筐苹果。
元之夕举着手机这儿拍拍那儿照照,牧延清不紧不慢转着轮椅跟在身侧,元之夕回头几次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推,都被牧延清拒绝。
两人绕着湖边走了一圈,在天色全暗下来前回到果园入口。
吴管家的观光车还没来,一大筐红苹果摆在原地,元之夕说:“等下得让他们轻拿轻放,磕碰坏了太可惜。”
牧延清问:“需要我安排快递来送货吗?”
“这样也行吗?”元之夕是计划全扛回别墅后再分批送,问题出口了又改口,“哦,肯定行。”有钱什么不行呢。
牧延清点头:“你把地址给我,我让吴管家安排。”
元之夕扯了扯嘴角,语气明显低落下去:“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折腾啊。”
什么都可以让人安排好,一开始就可以直接把东西送到家,犯不着他们堵车又顶着大太阳到山里来。
牧延清微愕,随即说:“我也想出来转转,人不是机器,总要放松。”
天色时已黑幕,暑热散去,路灯盏盏亮起。
氤氲的黄光照在地上。
元之夕低声说:“机器也要休息。”
两人静了片刻。
牧延清看向远处,半晌方道:“沈与川有片葡萄园在这附近,下次叫上你朋友,一起去摘葡萄。”
元之夕没急着接话,想了想,才说,“你兄弟追我闺蜜这事,”元之夕摸摸鼻梁,“我不插手。”
牧延清笑笑,把话题岔开,对着那些苹果说,“这些会不会不够?家里要不要拿点回去?”
“这些够了,而且他们不稀罕这……”元之夕楞了下,反应过来,家是指他和她的家,“别墅那?”
牧延清表情古怪:“嗯。”
“当然要啊。”元之夕掰着手指数,“家政阿姨一袋,隔壁邻居一袋,爸妈不知道要从北京回来没,也带一些回去吧,毕竟这些都是我物色的苹果。”
元之夕叫爸妈叫顺嘴了,牧延清先前微皱的眉头才稍稍缓平。
——
他们只在这儿待一晚,晚上白阿姨煮了一桌美食,白阿姨手艺了得,元之夕吃得胃袋往外凸。
白阿姨还要给他们备夜宵,牧延清阻止:“再喂她晚上有得她肚子好受。”
白阿姨笑说:“那明天早餐再煮。”
元之夕摸着肚子,全听安排。
入夜后,牧延清等元之夕洗完澡了才上楼回房。
白阿姨早把晒好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大床上。
三楼连着天台,元之夕在牧延清洗漱时搬了把懒人椅到天台上躺。
山上的夜空缀满星星,元之夕吹着夜风,赏着星星,用手机剪辑今天的视频,最后把成品上传小号。
楼顶信号不是很好,转了半天才发出去。
牧延清的轮椅不方便上天台,元之夕夜风吹过头了,牧延清在微信里叫她:“早点下来,不要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