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是因为要做心理建设,向晚这个澡足足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当她裹着浴袍走出去时,就看见陈景尧坐在床尾,嘴里叼着烟,在看文件。
见她出来,他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今晚打算住在里面。”
向晚脸上还泛着沐浴后的红,像朵任人采撷的玫瑰。
她有些别扭,走到床头拉开被子钻进去。
陈景尧用余光看她,顺手掐灭烟头,将文件扔在沙发上,从另一侧上床。
感受到床一侧的深陷,向晚不动声色地向床沿边挪了挪,却在下一秒被陈景尧捞了过去。
他有双深情眼,在暖光下格外亮。
向晚摸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却是能从他紧贴而来的身体中感受到丝丝凉意,以及与之相悖的,如沸水般滚烫的呼吸。
第22章
卧室窗帘紧紧拉着, 一丝月光都泄不进来。
主灯没开,唯有窗边那盏落地灯泛着蜿蜒的昏黄,仿佛童话中的玻璃城般晶莹透亮。沿着木质地板, 洒在床角边。
陈景尧吻下来,带着微微凉意,将向晚那颗踌躇的心逐渐唤醒。
他手掌抵着她的下巴,感知从模糊的轮廓到清晰的具象, 此刻都落到了实处。
向晚的黑色长发与陈景尧的黑色床单相融, 与她身上极致的冷白色肌肤却形成鲜明的反差。一黑一白, 在这漫长的黑夜中完全绽放。好似清晨的露珠,纯洁闪亮。
炙热的吻, 滚烫的唇。
手心捎带着略显紧致的禁锢四处奔波。
手掌的力道带过脖颈,又越过重山,直至脚腕。那节莹白纤细的脚踝盈盈一握,并非骨感, 匀称得宜,嫩滑得叫人流连忘返。
向晚的浴袍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 露出平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 挂着将掉不掉。
而他此刻是桃园的造物者,一眼便能摘下那最为汁水充沛的蜜桃。
色泽饱满圆润, 秀色可餐。
他骨节紧绷, 泛着满满的青筋。他克制着推进一里, 她的脖颈就扬高一寸。
她浑身脱力的无法逃脱, 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当指节过分越界, 她双手攥紧他的肩膀, 而后用力咬上他肩头。
有抱枕落到地上,发出极其细小的闷声却无人在意, 任由它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像个旁观者。
他温柔虔诚的好似向晚一个人的信徒,今夜甘愿取悦她。
可若透过莹莹灯光去看他的双眸,便能发现他用这样俯视的姿势,将她每一寸张开的毛孔都睇得清楚。
他欣赏着她的沉沦,她反馈的情绪同样取悦到他。
当一切恢复平静,卧室只余下轻微的喘息声,更甚时,还有余韵满溢的声音。
陈景尧笑了声,重新将她搂进怀里。
向晚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再没有力气开口。她只觉得自己像一条溺水的鱼快要缺氧。强烈的窒息感过后,就是无尽的虚无,伴随着困倦席卷而来。
她实在累极了。
月色攀升,朦胧似乳,一弯银钩洒下清辉,照得床中央暖气四溢。
这是向晚来京市这么多年,冬日里睡过的最柔软的一觉。
半夜里她听到主卫潺潺的水流声,响了一阵。再后便是彻然的寂静。
手机闹钟七点准时响起,彼时陈景尧已经站在衣帽间系领带。
向晚直起身,揉了揉头发,还有些懵。
她看了眼这间比她出租屋还大的主卧,才缓缓回过神。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的不行。
她并不适应京市的冬天,昨天又遭了一场濒临窒息的情/事,这会儿干的说不出话。
陈景尧走过来,拿起床头柜的水杯递给她。
向晚懒倦,伸手要接。
陈景尧却是往后一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笑非笑地说,“我喂你。”
向晚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火花四溅,顿时脑海中回忆起昨晚的一幕。
她的脸忍不住染上一层薄红,快速直起身,从他手中接过水杯。
“我自己喝。”她睫毛半敛,没再看他,咕嘟咕嘟径直喝了半杯。
陈景尧朝后退两步,轻哂一声,重新走回到衣帽间戴腕表。
“你要去公司了吗?”向晚起身,“那你等我会儿,我跟你一起走。”
陈景尧透过衣帽间前的全身镜和她对视,漫不经心道:“不着急。过会儿叫司机送你去电视台。我要去趟五环,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