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晚脱力,猝不及防地跌坐到了陈景尧腿上。
劳斯莱斯车身沉稳,也架不住向晚陡然的起伏。两人重量堆叠,车身上下晃了晃,又缓缓恢复平静。
站在不远处抽烟的司机眼睁睁看着车子抖动两下,一口烟猛地呛到了喉咙。
他剧烈咳两声,转过身,识相的不敢再看。
他给陈景尧开车不少年头了,从他还未接手京广,一直干到现在。
陈景尧这人挑剔的很,跟过他的人并不多。和圈子里那些公子哥比起来,他这方面欲.望都能称得上是寡淡。
外头大把想要巴结他的,往他床上送人的事情比比皆是,也几乎都被他不动声色处理掉了。
陈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背地里盯着的不在少数。陈老爷子最忌讳他们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玩儿可以,但得知道分寸。
别闹出个好歹来收不了场。
像今天这么出格的事,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司机将衣领立起来,哪还敢偷懒,左右放风去了。
车里的气氛虽不像司机脑补的那样,却也谈不上清白。
向晚整个人斜坐在陈景尧腿上,他的手掐在她腰上,箍住她不让她起身。
“你还想去哪儿?”他沉声问。
“去找我朋友。”向晚别过头说。
陈景尧轻叹口气,“刚才是我语气不好,不该那样说。”
向晚不自在地动了动。
两人隔的近,她鼻息间满是属于他的木质冷香和淡淡的烟草味。身子跟着发软,睫毛轻颤,半敛半掀,想推开他又知道挣脱不掉。
陈景尧垂眸睇她,轻笑声,“现在知道怕了?刚招惹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怕?”
他的嗓音像拨动了的大提琴弦,低沉舒缓。带着蛊,叫人无法抗拒。
“对不起……”
她从上了这辆车好像就一直在道歉。
陈景尧再不想同她迂回,又像是忍到极限,抬手捏住他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向晚。”
他喊她的名字,一字一句道:“我要的从来你的道歉。你想清楚,我陈景尧的腿,不是你想坐随时就能坐的。”
他目光凛冽,不给她躲闪的余地。
单刀直入,像极了商人,运筹帷幄、杀伐果断。或许这才是他原本最真实的样子。他摒弃伪装,露出獠牙,快狠准地一口咬在她颈动脉上。
向晚的心顿时跳到嗓子眼。
还没来得及思忖,他又接腔。
“还是你觉得随便找个人来,气一气你那位前男友。目的达到了随时可丢。”
他目光灼灼,不动声色的明知故问。
“哪怕今天来的不是我,你也行?”
“我没有。”向晚哪里敢啊。
她再怎么样也不敢拿他这位京圈太子爷开玩笑。
况且她也没随便到这种程度。
陈景尧显然不信。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手掌从她腰窝处落到后背上,轻轻一点点摩挲。
“是吗?”这话贴着向晚的耳边娓娓而来。
陈景尧的薄唇蹭过她耳侧,传来一阵酥麻的电流,温热的气息随即转到脖颈后。
向晚只觉得今天昏头了。
呼吸不自觉跟着停滞。
空调暖风被关上,最后一点外在的声音消失,只剩下两人最原始的交缠。
气氛跟着升温,向晚更是抖个不停。
陈景尧朝她压过来,他讳莫如深的眼眸从始至终紧盯着她,将她的反应照的一清二楚。
就在他薄唇将要贴上她唇瓣时,向晚瑟缩下,微微偏过头。
两张唇便是在这时候错开。
澄黄的灯牌忽明忽暗,伴着旖旎月光洒落在向晚肩头。
她外套不知什么时候挂在手臂上,肩颈处的两条细带因为压力绷得很紧,隐隐能看到红色的勒痕。
陈景尧喉结微微滚了下,半敛的眸里满是浮浪轻佻。他指节勾着她的下巴,是以抬头的方式凑近,想要来够她的唇。
这个姿势主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臣服。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清向晚脖颈后那一颗很小的红痣,随着脉搏翻涌在微微跳动着。
陈景尧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若今天向晚没有拒绝,反倒不像她了。他那点兴趣说不定也好失了一半,没人说得准。
陈景尧轻笑声,退开些,拍了拍她臀,“往后坐。”
向晚眼神早已不复清明,她身上醇厚的酒精味更加混沌。同时依照他的话调整坐姿,没想到反弄巧成拙。
陈景尧深吸口气,不再指望酒鬼。
他将她人稍微提起些,两臂用力轻松将她抬起,很快找到合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