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迟,是你先背叛的我。”
陈嘉伟咋舌,“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非常的不爽。”
靳迟被这一巴掌扇懵了,不懂陈嘉伟的话中有话。
“你他妈什么意思?我背叛你什么了?”
陈嘉伟往余真那瞥了眼,意味不明,带着挑刺的眼神,让他很膈应。
“我们不是情如手足,是最好的兄弟?说好了要坦诚相待?”
“可你却在明知我知道讨厌他的份上,竟然还敢背着我,去偷偷喜欢他,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靳迟拽着陈嘉伟的肩膀,往后边摁去,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问,“怎么了?我对他好,你很生气?”
“对,生气。”
陈嘉伟恶心他的故作情深,又继续刺激道:“你之前还跟着我一起打他,骂他,现在又装什么好人,玩起深情人设来了?这他妈的,算你的什么恶趣味?”
靳迟朝他吼去,“那关你屁事!陈嘉伟,管好你自己。”
陈嘉伟捏住对方的手腕,将他的手臂,甩了开来,“我就是看不惯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假惺惺的让人作呕。”
“你再说一遍!?”
陈嘉伟笑的狂狷,眼眶泛红,“现在的你,像坨狗屎一样,让我恶心。”
靳迟听他这话,彻底疯了,挥着拳头,就往他身上发狠地砸,一下两下,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
“陈嘉伟,你就是觉得我不听你的话,不跟你一起作恶了,你心里就不舒服了,是不是?”
靳迟嘶吼,像极了一只没了血性的野兽。
余真被他们吵的头疼,看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连忙收拾东西跑路。
他跑到前台,跟前台小姐说了句,“109号房,有人打架斗殴,快点报警。”
前台小姐慌了,“什么?”
余真拿着座机上的电话,拨打了110,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讲了一遍,这才背着包走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安身之地,如今又被鸠占鹊巢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去哪里比较好?
夜已经很深了。
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即将入秋,气温降了下来,风一吹过来,刺的人骨头直哆嗦。
余真用手搓了搓身体,才热了点起来。
要穿过前方的大街道,要先走一段很长的夜路。他正在走的这条小巷子,又没灯,黑的简直伸手不见五指,说不害怕是假的。
他心里发颤,咬紧牙关,打算加快步子,快点走出去。
正走到一半,一个拿着酒瓶子的醉汉,踉跄着步子,走了出来。
余真被吓了一跳,他沉重的呼了口气,然后揪紧了肩膀上的书包带子,急促地迈着腿,朝前继续走了出去。
醉汉在身后盯着他的背影,笑的猥琐,“大晚上你去哪?弟弟,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余真没理,跑了两步,醉汉啪的下,把酒瓶扔了出去。
正好砸到他的头上。
“他妈的,为什么无视我?看不起我?”
醉汉踏着人字拖,一脚踹到他身上,醉醺醺的吼道:“说话,快说话?”
余真被这酒瓶砸的后脑勺直接裂了个血口子,眼睛也跟着脑子一起很快地发晕了起来,有点不省人事。
这突如其来的天降横祸,让他束手无策。
“我不认识你……放过我吧。”
余真喃喃,眼前的视线陷入一片混沌不清,男人扭曲,丑陋的嘴脸,在发暗的瞳孔中盘旋,直至浑浊不堪,只剩个轮廓。
醉汉来了酒劲,打量了他两下,上手摸了下脸蛋,“年轻就是好啊,皮肤都这么光滑,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余真用手扇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趁着最后一点意识,驱动着手指,往前爬去。
醉汉一脚踩在他的背脊上,若有所思,起了歪心思,说起了混账话,“陪哥玩玩吧,一次给你两百块吧,反正都是男的又不会怀孕,你还能赚钱。”
余真拒绝,痛苦的哆嗦着唇,无助道:“不要,不准动我。”
醉汉觉得他不识抬举,又往上踢了几脚,“那我就不给钱了,真好,还能白嫖一顿。”
起了邪恶,淫秽之心的男人,最终拽住了他的脚踝,往更加阴暗的角落里扯了去。
前方一辆正在行驶进来的车,忽的开起了前照灯,这明晃晃的亮光,让人的眼都要被闪瞎了。
醉汉破口大骂,对着车里的主人指指点点,“开你妈的灯,没看到这有人啊,到底有没有素质!”
灯依旧没关。
车里的男人将车又开了点进来,直逼得醉汉跳脚,把人扔了,接着畏畏缩缩,想保命地躲到了一旁的角落。
“妈的,遇到个神经病,我要到警察局告你去,赔偿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