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下贱,没有尊严。
这些富家子弟位高权重惯了,平日里最爱以折辱人为趣。
特别是将这种看似清高的美人,狠狠地踩在底下蹂躏。
看在祁宴深的面上,他们不敢表现得过于兴奋,只将眼神加深了几分炙热,狂躁之色。
他一身白色的衬衫,被血染的通红,跪倒在祁宴深的胯下。
纤细白皙的手指,往对方那张芝兰玉树,俊美矜贵的脸上抚摸了去,余真笑的惨白,他扬着脸,讨好的看着男人,“祁宴深,你开心了没有啊?”
“还差一步,吻我。”
祁宴深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眉骨那块被阴影打的很深邃,却不显得凌厉,莫名生出了点迷惑人的深情。
余真将脸上的笑收回,用一只手勾住了祁宴深的脖子,往下拉去,狂热.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祁宴深闭了眼回吻了过去,可下一秒,他的胸腔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快速的散了开来。
盯着面前那张逐渐扭曲的俊脸,他的手忽的抖成了筛子,将手中沾满了血液的刀子,嚯地下拔了出来。
哐当一声,刀子落地,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他恍然若失,喃喃自语着,“祁宴深,都是你逼我的,我是真的想杀了你……”
第八十五章 捅我刀子说明爱我
祁宴深捂了捂发疼的胸口,摸了满手粘稠,滚烫的血。
余真怒目圆睁,死死地睚着对方,全身再次发抖了起来。可他口中还念念有词着,捡起地上的刀,还想再补几刀下去。
祁宴深抽了抽手指,将沾满血液的手,铆足了劲,往他的身上拽了去,眼神偏执又虚妄,“要是我没死成……”
衣服划了个五指模糊的血印子。
“你还得跟我纠缠一辈子……”
听着那些带着血腥味的破碎话语,他语无伦次,精神失常地举着刀嘶哑道:“祁宴深,你凭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凭什么……”
“你最好他妈的快去死……”
“去死吧……”
“你这个畜生,快点去死吧……”
见人疯了,四周的富家子弟也不敢再围观看戏,急着上去拉住对方的手脚,阻止他接下来的继续行凶。
人一旦情绪崩溃爆发了,这劲是十头牛都拽不动,身边的人钳着他的身体,让其冷静下来,还废了不少劲。
当晚祁宴深就因为这一刀,导致心脏破裂,失血过多,进了icu,关手术都做了长达八个小时,才勉强抢救了过来。
祁钟纾原本在外地旅游,听到祁宴深出事后,连忙订了趟私人飞机,从远在万里的地方,一身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连气都没敢喘一下。
这下是真玩大了。
这一闹,当场的事成了个笑柄,流传得人尽皆知。
谁不知道他祁宴深,养了只会杀人的金丝雀。
在重症病房呆了足足两星期,祁宴深才醒了。
祁钟纾见人终于睁了眼,一听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地从公司赶了回来。
他还没赶得上说些什么,祁宴深先一步张了嘴,“余真,他人在哪?”
祁钟纾一听这名字,人都炸了,气的面色涨红,青筋暴起,“怎么?你还要见他!?嫌命不够硬,叫他过来再往你身上插两刀,送你上路!?”
一听这话,祁宴深笑了,一笑伤口又开始撕裂的疼,他干咳了两下,喉腔漫了股浓重的血腥味,呛的人难受。
他的语气透着沙哑,听起来却显得过于云淡风轻,“捅两下怎么了,我不是还没死成。”
祁宴深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仿佛在病床上躺着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我都叫你别把人拴身边,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了事,你倒是长点记性也好……”
祁钟纾摔了拐杖,想往他身上打,但一想人才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又将动作收了回去,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还是一幅狗改不了吃屎的死样子。”
祁宴深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想起身,祁钟纾又把他摁住了,不让动。
祁钟纾眼神发狠,“你给我老实点,人刀子都往你身上捅了,想必是有多不待见你,你还在那热脸贴冷屁股,到底还要不要点面子了?”
祁宴深不以为然,往床上躺了去,煽了煽苍白的薄唇,“他都不捅别人,就捅我。”
“说明,还是有点感情在我身上的。”
不然那一刀,为什么插得这么狠。
“我看你简直无药可救。”
祁钟纾气的头发直竖,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了个大实话,“捅你还不是因为你不要脸,心里记恨你呢。”
祁宴深翻了身,往枕头靠了去。
他略显憔悴的阖了眼,面露倦怠之色但依旧固执己见,“那关您什么事,刀子又没捅您身上,疼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