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忠犬前任杀回来了(116)

苏栖在卫国时随身带过的玉佩?走时不给她,却故意留给元朔转交。

这算是,特意给她留下的惊喜?

谢乔有些好笑的接过。

安置好一切,章台殿便也渐渐平静下来。

等元朔也离去后,润左泽右姐妹熄了远处的火烛,夜幕之中,便更显静谧。

谢乔在这静谧之中,就着昏暗的烛光,与流水般的月色,缓缓打开了锦盒。

的确是一块十分光滑莹润的玉璧,一面净白如脂,另一面却是墨色,如同水乳交融的阴阳两端。

玉璧两面皆有刻字,白面是“乔”,墨面是“栖”。

只看着这方玉佩,谢乔便仿佛已然想到了,当初离去之后的小七,是如何随身带着这表面刻着自己的名字的玉佩,却在贴身的另一面,偷偷的刻下了一个乔,在无人时静静的陪伴摩挲。

小七故意将刻着两人名字的玉佩留给她,是不是也想让她时时戴着,不要忘记另一面的苏栖?

谢乔面带微笑,手下轻缓,缓缓摩挲这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栖乔。”

苏栖的名字不论哪个字,其实都不能是一个好名,奚者,奴仆也,而栖栖,又是惊慌难安之意。

栖栖失群鸟,终于寻到了可以栖身的乔木,空荡的乔木,便也因为鸟儿的憩息,获得了难得的鲜活与安宁。

这两个字凑在一处,便瞬间变得动听贴切,完美的契合了谢乔与苏栖。

第50章

谢乔为姜国王太后第三年, 卫王苏栖亲率于兵壮十万,于龙城虎视眈眈。

姜太后闻讯,点卢氏卢陵为将, 发兵河西。

就在诸国都以为, 卫姜之间又将有一场大战时, 两国联军反手攻韩,南北夹击,势如破竹,不出一月,两军兵临韩都,城郭失守,韩君献国称奴。

韩境尽归姜,平阳、定安、河西三城归卫, 姜太后谢乔亦亲临韩都, 与卫君共议姜卫之盟。

期盼了许久的重逢, 谢乔当然是欢喜又迫不及待的,但这样两国会面的隆重场合,她身为姜太后, 却不能大咧咧的直接冲进来。

谢乔身着朱玄两色的襢衣,在众人拥簇中, 踏着悠扬的礼乐《云门》,脚步沉稳,风姿端肃, 中间还要拂尘洒水,单是从韩宫大门走到会面的正殿这点距离, 就按照礼仪, 一步步的足足行了一刻钟。

唯一让人安慰的, 就是韩国的王宫要比姜宫小了不少,屋舍更低,殿内支撑的圆柱都更多,以谢乔的眼光,甚至都还不如谢氏的昭苑,要不是这样,还得耽搁更久,只怕小七该等不住了。

谢乔一面严肃迈步,一面胡思乱想的出神,才刚刚想到这儿,面前便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骚动与声响——

是苏栖亲自迎了出来。

韩国长于音律,一支《云门》奏到此刻,管弦之声依次停歇,只余编钟的清远声音,空旷悠扬,余音不绝,带着宿命般的震撼恍惚。

在这样的背景声中,谢乔便也不知不觉的停了脚步,只抬眸注视着越行越近的苏栖。

这是谢乔第一次见他身着卫国的君王服冠,白衣间裳,被体深邃,衣袖收起,垂在膝盖,腰带上镶了琥珀透犀,紧紧的束在腰间,更衬出了他的唇红齿白,身姿修长。

只分开了两年,苏栖的变化并不大,只是谢乔见多了胡服短打,护卫打扮的苏栖,第一次见他典雅华贵的王君服冠,难免有些新鲜的陌生的气质。

但苏栖越近,这隐隐的陌生感便也随之一点点的消弭。

什么华服衣冠都渐渐褪去,谢乔眼中,最后只剩下一双的琉璃般澄澈双眸,幽深如墨,却又满满当当,除了她,再容不下其它、

分明仍旧是她的苏栖。

苏栖紧紧盯着谢乔,简直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单看他急迫的神情与脚步,似乎是要径直冲上来一般

但事实上,众目睽睽之下,苏栖顾忌着谢乔名声,最终却仍旧控制自己,只是停在了三步之外,守着分寸,沉沉叫了一声:“姜太后。”

这样协定同盟的大事,谢乔身后自然也带了姜国史官,见到这幅情状便暗暗点头,心下已经默默记下了一句卫君趋步相迎,执礼甚恭,打算伸手掏出竹简先记下——

紧跟着,便又听见自家太后面带轻笑,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声:“小七。”

史官手心一顿,看一眼卫君毫不介意,甚至满面欢喜的模样,便收回了掏笔的动作,想了想,又微微后退一步,朝着编钟的声响挪得更近了些,满面端肃。

史官自有风骨,当秉笔直书,不过……若是他压根没看见听见的东西,自然也不能臆想诓造。

苏栖原本就只是为了顾忌谢乔声名,见她不甚在意,便也立即默默的加快了流程,三言两句迎客罢,请她喝了一盏清香微甜的蜜水,便干脆一并移步殿内,又令无干之人,都退至了帘外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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