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瑾舟一把捂住萧千俞的嘴,韩臣再次出现在路口还朝着他这方来了。
萧千俞还在挣扎,这样子怕是带不走人还会暴露。
榆瑾舟目光落在萧千俞身上心中疑惑更为肯定,他得确认了这份疑惑!
榆瑾舟抬手将人打昏,随即将人扛上肩再次吹响声哨。
突然有人撞向韩臣,那人摔倒在地开始拉着韩臣破口大骂。韩臣二话没说,拿出禁军令牌道:“禁军追捕逃犯,尔等敢闹事同罪。”
那人收声还朝韩臣致歉,韩臣收了令牌转身又被一个推着鸡公车的人来来回回跟着同方向拦了好几次,最后韩臣一脚踹了开车子愤然离场。
就在那片刻功夫,榆瑾舟的近身侍卫已然来到他身侧将萧千俞接走藏在菜篮子中,并且在韩臣眼皮子底下将人从萧千俞来的另一侧带出了字画街。
虞山峤帮慈幼局的修好门又等了一刻钟萧千俞还没出来,他觉得奇怪挪到茅厕唤人,唤了几声没人应瞬间感觉不对,他将门打门那里面空无一人。
虞山峤冲到门口一把提起老妇人道:“你竟敢骗我?”
“这……这是怎么了?老身怎么骗你了?”
“你不是说有一个公子进来借用茅厕,人呢?”
“人……人老身哪儿知道,方才真的有个公子进来……老身真的没有骗你!”
虞山峤将人拽近:“要是你敢骗我,别说你,整个慈幼局都得遭殃。”
“老身真的没有骗你,真的有个公子来。”
旁边有个小孩儿站起身道:“哥哥,你别欺负婆婆,方才真的有个带着帷帽的哥哥来借茅厕,你进去搬梯子的时候出去了。”
坐了一排的小孩都点了点头,虞山峤松了力度道:“你最好没骗我。”
虞山峤说完朝着方才来的方向寻了回去,一直寻到鹿闻和其他两个近卫候车的地方也没寻到萧千俞。
鹿闻看见虞山峤一人回来,疑惑道:“小傻子呢?”
“丢了。”
鹿闻都吓结巴了,“丢……丢了?”
两个近卫相视一眼,脸色瞬间难看得吓人,虞山峤蹙眉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鹿闻你卸了马车骑马回去报王爷,你们两随我一起在这街上找,就是翻了地也要将人寻出来。”
鹿闻转身开始卸马车,虞山峤三人也散开在字画街寻人。
马车脱缰,鹿闻一跃上马朝着王府去。
毅洋坐在陶宇轩房顶上慢悠悠的提着酒坛喝了一口,目光从街上着急忙慌的两波人回到手中酒坛,盯着那酒字看了片刻道:“我就说你身边只有我就够了,你为何非得依赖别人?”
毅洋抚了抚脸上面具,“我长得也不丑你怎么总不愿看我还非得惦记姬白钦藏着的人?”
毅洋手中酒坛骤然被捏碎,瓷片划入手掌渗出鲜血,他却好似没有半分痛意。
“呵——这世上还真是处处惊喜,竟然有跟萧千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们两兄弟为何都争他?那萧千俞到底有什么好?”
毅洋手掌的血顺着指尖滴落,一滴一滴沿着瓦片往下滑。
毅洋看着那血迹突然笑起来,笑得疯痴,“我拿药物扰乱你的心绪,费了好大力气设计让你看见他与姬白钦交涉,甚至蛊惑你将梦境当成萧千俞背叛你的现实使你厌恶憎恶他,可为何你那么恨他了还要藏着他的骨灰?”
毅洋闭眼停顿了片刻,“你对我当真是心狠!不过我只是让你厌恶他舍弃他好将他送给榆瑾舟,可没让你杀他,你说你知道了一切真相之后会不会真的疯掉呢?哈哈哈哈……”
毅洋笑着笑着突然露出一丝伤心:“为什么让我发现你跟我一样可怜?我本来可以没有心的……可我现在心疼你不想伤害你了,所以……我不能让你再遇到他,你说我是该杀了他,还是抓了他割了他脸上那张的皮?”
毅洋微微抬眸,正好落在急的满头大汗的虞山峤身上,“可你杀过一次了,我好像并不解恨,不如让我们更像一些……这次换你陪我,跟我一样,都尝尝那看得到得不到的滋味?”
毅洋说完又疯笑起来,直到榆瑾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才慢慢收了笑容。
“哎哟我的好弟弟,你倒是锦衣玉食被呵护得细致,可苦了哥哥我了。”
毅洋说着捡起一块瓦片当成暗器甩出去,那瓦片直冲榆瑾舟在脸侧划出一道血痕。榆瑾舟捂脸四处寻,最后看见了屋顶的毅洋,毅洋笑着跟榆瑾舟挥了挥手,榆瑾舟朝着毅洋默默竖起中指。
毅洋起身朝着人比了个手势,随即一跃而下消失在楼顶。
侍卫上前道:“那庶子又挑衅主子?主子打不过他可不能再跟去了。”
榆瑾舟抹了脸上血道:“这王八羔子,若不是看在娘亲的面上本世子能扒了他的皮。萧悦阳先别着急着送回去了,本世子还得跟他好好玩玩。去跟苏茯寒说本世子突然闹肚子回去了,那副画本世子出五千两,若是再高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