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哎好,只要公子给银钱,您就是让我用黄金纸给您卷也成。”
萧千俞递上银子心下松了口气,最主要的纸也买到了。
“掌柜你们这儿的茅厕在哪儿,我好像肚子不太舒服。”
“我这店小没有后堂,要是公子您实在是急,出门往右步行六十米有个慈幼局,那里面应当有茅厕,我平常都去那儿借。”
萧千俞捂着肚子道:“我应当是憋不住了,山峤你们将东西先送回车再来寻我。”
萧千俞说完拉着帷帽就跑了出去,两人被拦在内里一下子出不来,虞山峤慌忙将字画搬开追出来时,萧千俞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往前跑了六十米当真寻到了个慈幼局。
鹿闻跟着追到门口,虞山峤道:“你拿东西回马车,我等着小傻子。”
鹿闻点头又折了回去,虞山峤入门,一个老妇人道:“公子何事?”
“方才可有一个带着帷帽的少年跑进去了?”
“是有一个,来寻茅厕。”
“哦,我来寻他的。”
“慈幼局就一个茅厕,瞧他跑的那么急那茅厕定臭死了。公子来得正好,这大门今日坏了,怎么也挪不动,公子帮老身修修?”
“啊?”
虞山峤侧头就瞧见不少小孩挨着阶梯坐了一路。
“我们这慈幼局官府管的少,这屋子就老身和一个夫子,以前坏了都是那夫子自己修,可他近日得了伤寒现下还没好,老身年纪大了挪不动也不敢爬的太高,孩子们还小,公子就当行行好?”
“成,我帮你看看。”
“需要个梯子,老身给你拿梯子。”
“我来吧。”
虞山峤跟上妇人步子,入内堂寻梯子。萧千俞瞧见虞山峤走开,匆匆从茅厕跑出了慈幼局。
萧千俞走出慈幼局就迷糊了,他方才是从哪边来的?
慈幼局内有人声近,萧千俞瞬间挪到墙角,然后区分了一下左右,沿着右侧路一直往下走。
只要他不变方向,待会儿顺着走回来就成。
榆瑾舟跑到对街寻了片刻,萧千俞早已不在方才的店铺。
榆瑾舟朝对街望,此时韩臣带着人正从陶宇轩出来。
街口吵杂他没法呼唤侍从,榆瑾舟寻思片刻拿出声哨吹响,那声哨并非无声只是召唤的不是人。
片刻后天空盘旋出一只矛隼,那矛隼在陶宇轩上空一声短一声长的嘶鸣,须臾时间榆瑾舟暗藏的近身侍卫悄悄翻出了陶宇轩。
矛隼朝着榆瑾舟飞去,榆瑾舟便知侍卫跟了上来,他回想了萧千俞走的方位,朝着慈幼局的方向追了上去。
萧千俞走了几百来米到了个岔路口,他顺着主路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巷子。
榆瑾舟紧随其后追到路口撑着腿喘息,随即在原地转了个圈寻人,跑出路口几步又倒了回来,他朝支路方向看,还真就看见了带着帷帽的萧千俞。
此时萧千俞驻足在一间店铺前看人作画。
榆瑾舟朝身后看了一眼,韩臣就在离他不足五十步的距离。
这人属狗的吗?跟得这么紧闻着味儿来的?
榆瑾舟再转回头,萧千俞不见了。
榆瑾舟心中一紧着急忙慌的冲到方才的店铺前,侍卫终于跟到了身侧,榆瑾舟喘着气道:“替本世子拦着韩臣和禁军的人。”
侍卫应下匆匆散开。也是在此刻萧千俞从另一间店铺出来往回走,手里还拿着一副卷起的画。
榆瑾舟冲上去掀起纱帘快速的看了一眼,还没得萧千俞反应过来,拉着人就往另一侧跑。
萧千俞吓了一跳拖住手不愿意走,韩臣出现在了路口,榆瑾舟一把拽了萧千俞捂着人贴近墙角。
萧千俞挣扎,在看清榆瑾舟眉宇蛇纹时挣扎得更厉害。
榆瑾舟收力将萧千俞压在墙边死死困在怀中,余光看向韩臣,韩臣在路口驻足片刻,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远。
榆瑾舟松了口气看向萧千俞缓缓的松开手。
“榆瑾舟你这个王八蛋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怎么还骂人呢?”
“我去你娘的撒开,撒开!遭瘟的玩意儿别他娘碰我!”
这是与他记着仇呢?可萧悦阳不是痴傻吗?这行为怎么与侍卫禀报的出入颇大?难道被赐死的是萧悦阳?
“萧千俞你当真会藏,当萧悦阳当得可好玩?。”
萧千俞眼眸中透出一丝惊恐,而榆瑾舟抓住了那份惊恐。
“你放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让姬白钦弄死你!”
榆瑾舟冷笑,“让姬白钦弄死本世子?挺大口气啊?姬白钦知道你是谁吗?不如本世子告诉他先弄死你如何?”
榆瑾舟知道他是谁?榆瑾舟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萧千俞是我哥哥,我是萧悦阳,你放开我……唔……唔……”